嘉,师无渡在有一次与他闲聊时将前事道出。
裴茗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所以你认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人?”
师无渡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我无法窥探人的内心,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别人的皮囊,一副好相貌加上得体的举止和亲切的言语就能骗过大部分人,但这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
裴茗吻了吻师无渡今天送他的玫瑰:“或许是,有人天生就具备那样的本事,而我比较愚钝,只知道实话实说,你愿意相信吗?”
师无渡摇了摇头:“我不敢相信,但希望你是,哪怕你不是,也无法再从我身上骗得什么了,如今我除了头衔早已一无所有,这座玫瑰花园和钢琴,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属于我。”
那次敞开心扉后,裴茗有断时间没来,师无渡失落了很久,琴声也染上了哀伤,直到熟悉的窸窣声响起。
师无渡抬头,看见裴茗倚在栏杆上冲他笑,也抑制不住的扬起嘴角:“你又来了。”
“是啊,我想我离不开你了。要不要猜猜我这几天去干了什么?”裴茗眉眼弯弯,温和的询问。
师无渡走到栏杆前:“我怎么知道,我已经不关注外界的事了。”
“我退婚了,我父亲很生气,所以我和家族决裂了,现在我住在自己的庄园里,无渡,你愿意和我走吗?”裴茗穿过栏杆向师无渡伸出手。
阳光依旧,玫瑰温柔,黑白色的琴键被风吹过,带起一阵微小的杂音,眼下的场景当真是幽会的好氛围。
师无渡却后退了,他不关注外界的事情,当然不知道裴茗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说的是假的,是骗人的,他走出这里,从此就连头衔也没有了,那就真的是一无所有。
他又摇头了。
裴茗略显失落:“你不愿意相信我吗?”
“我不敢赌,裴茗,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想让我和你走,别在这里,别在这种地方,我不想私奔,如果你有本事,那就敲开庄园的正门,堂堂正正的来找我,那时我就敢离开这里。”师无渡直视裴茗的眼睛,他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他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负责。
裴茗犹豫了:“可是这样,我们的名声…”
“我不怕这些,只要你敢来。”师无渡打断了他。
裴茗看向他,眉眼深沉,他说:“好。”
于是月桂迎白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