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拢紧胸前的衣襟,冷眼望着宫人们半请半拽地将弘昼带往寿康宫的方向,嘴角终于扬起笑意。
魏璎珞刚踏进长春宫,便听到一道温柔却隐含愤怒的声音响起:“璎珞,这么急着是要去哪儿?”她连忙躬身回应:“回皇后娘娘,奴婢赶着去做差事,一时疏忽了礼数,请娘娘恕罪。”
“过来跪下。”富察容音的声音依旧柔和,却掺入了几分急切与怒气,“你给本宫好好说清楚,今日和亲王之事,究竟与你有什么干系?”
魏璎珞应声跪地,声音微颤:“娘娘,奴婢原本正赶路当差,途中偶遇和亲王,本打算行礼即退,不料他竟欲对奴婢行不轨之事……”
明玉与尔晴侍立在皇后左右,神情却截然不同。尔晴面露讥讽,冷哼一声道:“怎么就那么巧,偏叫你遇上和亲王?王爷今日醉酒迷失方向,可最后皇上驾临时,他那番举动,哪像个寻常醉汉?”
“奴婢但凭皇后娘娘发落。”魏璎珞刻意加重了“皇后娘娘”四字,提醒尔晴——在场唯有皇后有权定夺,旁人无权质询。
尔晴被她一语堵得气结,张口欲辩却被皇后打断——
“璎珞,本宫这长春宫,如今是留不得你这胆大包天的人了!”容音一拍案几,语气决绝,“走吧!”
魏璎珞震惊抬头,却在皇后眼中读出了为难与不舍。她终是低下头,轻声应道:“是……皇后娘娘。”
另一边,李玉宣读圣旨:“弘昼削去亲王爵位,降为贝勒,罚俸五年。即刻杖责八十,押入宗人府。”宣毕恭敬退至一旁。
“皇兄!臣弟冤枉啊!是那个叫魏璎珞的宫女设计陷害!”弘昼嘶声喊道。
我面无波澜地看着他,终未发一语。目送他被拖下去后,才故作怒意,吩咐道:“摆驾长春宫。朕倒要瞧瞧,这魏璎珞究竟是何方神圣。”
路上,李玉低声疑惑:“皇上既知是那宫女设计,为何仍重罚和亲王?”
我岂止罚他,还特地命人行刑时不容留情——这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省得见他日后还能行走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