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与皇后关系不算亲密,与高贵妃、裕太妃等人更是隐隐对立,她救下自己,绝非偶然。
“起来吧。”娴妃放下书卷,淡淡道,“你可知,若非本宫恰好经过,你此刻已是御花园里的一缕孤魂了?”
“奴婢知道。”魏璎珞低头,声音清晰,“是裕太妃容不得奴婢活着。”
“你倒清楚。”娴妃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审视,“那你可知,本宫为何要救你?”
魏璎珞抬起头,目光坦然却谨慎:“奴婢愚钝,请娘娘明示。娘娘大恩,奴婢铭感五内,若有差遣,定义不容辞。”她深知宫中无无缘无故的好意,娴妃出手,必有所图。而眼下,娴妃是她唯一的生机和可能借用的力量。
娴妃对她的聪慧和直接似乎很满意,她缓缓踱步到魏璎珞面前:“本宫欣赏聪明人,更欣赏有仇必报的狠劲。你姐姐的事,本宫略有耳闻。弘昼荒唐,裕太妃护短,皇后娘娘虽则仁慈,但有时也不得不权衡利弊,委屈了底下人。”
她的话,轻轻巧巧地拨动了魏璎珞心中最深的痛楚和一丝对皇后无奈做法的不甘。
“本宫宫里,正好缺个像你这样机灵又忠心的丫头。”娴妃图穷匕见,抛出招揽之意,“留在延禧宫,为本宫办事。本宫不敢说能让你立刻手刃仇人,但至少能护你周全,让你有机会……看着你的仇人们,一步步走向他们该去的结局。”
魏璎珞心脏剧烈跳动。这是一个诱惑,也是一个危险的选择。投入娴妃麾下,意味着彻底卷入后宫更深的纷争,成为娴妃手中的一把刀。但同样,这也意味着她获得了新的庇护和更接近权力核心的机会,远比一个人孤军奋战,或者去绣坊默默无闻要强得多。
她没有犹豫太久。复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任何能推进这个目标的机会,她都必须抓住。
魏璎珞再次深深叩首:“奴婢魏璎珞,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此生不忘娘娘再生之恩!”
“很好。”娴妃亲手扶起她,笑容更深了些,“从今日起,你便是延禧宫的人了。过去的事暂且放下,‘魏璎珞’这三个字太扎眼,在你足够强大之前,不宜过于招摇。本宫会给你换个名字,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