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一一指点议事堂、伙房、帮众居所。
虽尚在草创,但那井井有条中透出的蓄势待发之力,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正悄然磨砺爪牙。
岁宁默默听着,这与她想象中乌烟瘴气的匪窝截然不同。
行至演武场边缘一处空地,几个刚歇下的汉子正坐地笑谈,汗气蒸腾。
见柳随风带着个陌生小姑娘过来,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射来,在岁宁身上逡巡。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咧嘴,声如洪钟。
“柳管家,这小美人儿打哪儿来的?新入伙的姐妹?瞧着细皮嫩肉的,能顶啥用?”
语气直爽,并无大恶,但那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岁宁浑身不自在,像被剥开了审视。
柳随风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正要开口。
岁宁却像被这话狠狠刺了一下!
她猛地抬头,看向柳随风,那双墨玉般的眸子褪去几分怯懦,燃起一丝急切的火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岁宁“柳…柳五哥哥,我…我留下来,需要做什么?”
不能再白吃白住的。
爹娘没了,她得靠自己。
在这虎狼之地,她必须找到立足之处,学点本事,做点事情,心才能安。
柳随风被她问得猝不及防,难得一噎。
做什么?
他正愁怎么安置这烫手山芋!
他上下扫视岁宁。
身量纤纤,肌肤苍白,一看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养模样,提桶水都够呛。
习武?更是痴人说梦。
去伙房?
灶台怕都够不着。
浆洗?
那双嫩手泡两天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