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弱柔软的模样更加招人心疼。
那双黝黑的大眼睛里,褪去了许多惊惶,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陈师父看在眼里,教习的态度也日渐认真起来,开始纠正她细微的发力错误,讲解一些简单的运气法门。
日子就在汗水、酸痛和一点点微小的进步中,滑过了大半个月。
李沉舟果然如他所言,忙得不见人影,岁宁只在偶尔路过演武场时,
远远瞥见过那道挺拔的玄色身影,很快又淹没在忙碌的人群里。
这日午后,陈师父刚走,一个面生的帮众便来传话。
“岁宁姑娘,帮主请您去书房一趟。”
岁宁的心猛地一跳。
随即嘴角仰起笑意。
岁宁“帮主这几日得空了?”
来人只是一个传话的,根本不知道李沉舟在忙什么,但岁宁也没怪他。
一股夹杂着期待和紧张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
她连忙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拍平身上洗得发白的练功服,
又紧张地理了理鬓角碎发,才跟着来人朝着李沉舟的书房走去。
书房很大,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卷气。
巨大的书案上堆满了卷宗,几排书架靠墙而立,上面整齐地码放着书籍和卷轴。
靠窗的位置,光线正好。
引路的人将她送到门口便退下了。
岁宁站在门槛外,探头往里看了看
空无一人。
李沉舟不再。
来得时候还是笑着的,现在又耷拉下了眼,抿了抿嘴角。
没事,应该还在忙,我等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