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岁宁对李沉舟的态度依旧维持着那种恭敬却疏离的尺度,见面行礼,问话答话,多余的眼神和言语一概没有。
这看似挑不出错处的态度,却像一根无形的羽毛,反复撩拨着李沉舟本就因毒性和烦闷而紧绷的神经。
权力帮总舵的气氛也随之降至冰点。
帮主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比寒冬腊月的北风还要冷上几分,那张俊美却苍白的脸上终日不见一丝暖色,
偶尔压抑不住的低咳从大殿深处传来,更是让所有帮众噤若寒蝉,
行事说话都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一个不慎便触怒了这位显然心情极差的霸主。
柳随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头越皱越紧。
他自然看出症结所在,也察觉李沉舟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那咳嗽声听着也愈发令人心惊。
解铃还须系铃人,再这样下去,怕是旧毒未清,又添新郁。
柳随风在不想参和到帮主和岁宁之间的事情,这时候也不得不帮一帮了。
这日,他寻了个由头来到岁宁的院落。
岁宁正坐在窗边翻阅医书,阳光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但眉宇间却凝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色。
柳随风“阿宁。”
柳随风笑着走近,语气一如往常般带着兄长般的随和,只是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岁宁“五哥。”
岁宁放下书卷,抬起头,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岁宁“找我有事?”
柳随风在她对面坐下,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
柳随风“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你。另外……”
他顿了顿,留意着岁宁的神情,
柳随风“帮主他……最近身子似乎不太爽利,咳嗽得厉害,脸色也差。我知道你在药王谷四年,医术定然精进,可否……方便时去看看?”
岁宁捏着书页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瞬间翻涌的心疼与气恼,语气却故意放得平淡,一副好似不在意的样子。
岁宁“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