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姜小帅拉过汪硕的手再次替他上药，顺带缠上纱布，许是被汪硕眼里的执拗和疯狂吓到，让他一瞬间明白，对方从根本上就和他不是一样的人。
差不多的经历，但汪硕的痛苦要比他更加绵长。
沉默着收拾好药箱，他把东西放回原处，汪硕已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身体，手紧紧攥着被子，脸上带着恬静的笑。
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或许也是伪装，姜小帅站在床下忍不住在心里反问，随后笑着摇摇头，自己也被汪硕带进沟里，真实还是虚假有什么区别，都是属于他的一部分。
不能因为虚假就觉得不是情绪的表达。
按下开关，房间处于一片黑暗，姜小帅凭借着感觉躺倒在床上，身旁人的呼吸并不平稳，他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良久，他忽然出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是在后背的位置，有烟头烫出的疤。
还是汪硕从泳池离开时他看见的。
就在姜小帅以为对方睡着的时候，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汪硕翻了个身，手臂搂上他的腰，脑袋也埋在他的颈窝。
“哥哥，还有前任？”
汪硕带着些疑惑，停顿几秒，“或许还有我？”
心跳一滞，姜小帅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自己，他回抱住汪硕，身体有些颤抖。
亲人，未来的亲人，以及自己。
痛苦不应该攀比，但显然汪硕的痛苦更加厚重。
汪硕有些不适应，正想要推开姜小帅，肩膀处忽然湿热，他手一顿，学着姜小帅之前的动作轻轻抚摸上他的脑袋。
头发毛茸茸，有些扎手。
语言匮乏，不知该如何安慰。绞尽脑汁，最后来了一句，“又不是亲哥，我是被收养的，至于前任反正都已经是前任了，那他对我就没什么影响。”
这话，说的汪硕特别心虚。
而姜小帅听到耳朵里就觉得更惨了。
他吸了吸鼻子，不肯抬起头，“我没问。”
“哦，那我想说行了吧。宝宝行行好，就当一回树洞吧。”汪硕晃动身体撒娇。
但彼此都没到敞开心扉，畅所欲言的地步。
再加上汪硕最后一点精力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