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盖头,江妄听见细微的痛呼声,他下意识地偏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那婆子犹嫌不够,宛如枯枝的胳膊敲击脑袋,就差一巴掌直接扇在那丫鬟脸上,周围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能看见的几人都悄悄扭过脑袋装作看不见。
那婆子的儿子在宫门内小有地位,一般人都不会为个小丫鬟去触霉头,至于告到主子那,不说主子日理万机没工夫管着闲事,就是管看在这婆子年龄大的份上又能惩罚什么呢?
反倒被她给惦记上,惹一身骚。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手脚还没我这老婆子利索。我看啊,就是欠调教,抽一下子才能放快动作。”
丫鬟不敢还手,捂着脸憋着声,生怕自己一出声,面前的婆子就变本加厉的收拾自己。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无声的淌下,恰好一滴泪落在婆子的手背上,滚烫的液体好像捧起她那变态的自尊心。
“还敢哭?也不怕污了诸位新娘的眼?”
婆子指着四周,却忘记站在此处的新娘全都盖着红盖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扬起手,巴掌就要落在丫鬟身上。
忽然,红色的衣袖闪过,将小丫鬟护在身后,手死死的捏住婆子的胳膊,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婆子哎呦着喊痛。
江妄从不打女人,但他现在瞧不见,更是听不真切,只当是一个不分男女的老畜生在乱吠。
抬起一脚踹向那人,按照自己的估算,不躺个大半年是起不来身。
而他做事从不留后患,若是今天放过她,转眼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会如何磋磨面前的丫鬟。
至于宫门问责,他还没让他们把婆子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交出来斩草除根呢?还敢问他的责,大不了盖头一扯就是干,想来会有人来劝架。
“宫门好大的威风,一个婆子就敢骑在本小姐头上?真当这江湖上由你宫家说了算?”边说着江妄直接扯下头上的盖头,其实还想顺便把金钗也扯了,但想到没人收拾怕是要白白便宜宫家的人,硬生生的忍住。
众人惊呼,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
江妄凤眸一挑,指着旁边其中一个侍卫,“去,给本小姐搬把椅子来。”
然后又指向另一个侍卫,“去取些伤药。”
侍卫被惊得一愣一愣,下意识地听从江妄的吩咐。
很快,侍卫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