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蛋妹！”
逼仄的房间昏昏暗暗，四五岁的孩童踩着板凳站在桌前，胸前的围裙上布满油垢，头发乱糟糟的扎着，碎发从脸上垂下。
听到声音，鱼蛋妹咧开嘴看向来人，“阿妄哥哥。”
视线又移向江妄旁边的人，因为不知道名字，只见了一声‘哥哥’，小辛笑着应了一声。
两人见过，但仅限于买鱼蛋和卖鱼蛋。
小辛当时还在感叹，鱼蛋妹的早熟。
接过江妄带来的糖果，鱼蛋妹笑着要去拿准备好的鱼蛋给江妄，却被他拉住，揉了揉干枯毛躁的头发，他笑着说道：“不着急。”
随后指着身旁的小辛：“小辛哥哥。”
鱼蛋妹又叫了一声，咬住江妄剥好的奶糖，浓郁的牛奶味让她眯了眯眼睛。
环顾店里一圈，除了鱼蛋妹再无其他人。
江妄没有说话，拿过墙边的围裙给自己戴上，又转头看向小辛，“会吗？”
小辛视线落在面前一大盆的鱼肉上，悻悻地摇头，“不会。”
傅隆生会觉得这些东西是浪费时间，有那些时间还不如多想想哪里能搞到钱。
而最小的养子仔仔倒是喜欢缝东西，在安全屋里也置办了缝纫机，要不是他可以缝制换装的衣服和日常衣物，怕是在置办回来的时候就被扔出去。
为了不给自己找事，小辛平时的娱乐项目很简单，就是打游戏。
江妄预料到他的回答，平淡的点点头，随后把鱼蛋妹抱到一边，顺便取下她身上略大的围裙丢给小辛。
“那就跟我学。”
小辛望着江妄胸有成竹的江妄，把围裙套上，“你会？”
“废话。”
江妄丢下两个字，把衣袖挽到胳膊上，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有些晃眼。
小辛知道他白，但还是被那白晃了下眼。
鱼蛋妹咬着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两人身旁看着，像是在工厂里来回巡视的主管，一有哪点做不到位就会训斥并接手收拾烂摊子。
对上小辛的眼神，鱼蛋妹格外淡定，“看我做什么，我又教不了你。”
她指向江妄，一副信任的模样，“看他。”
小辛回头，就见江妄已经摆好架势，耐心地等待自己。
小辛也将自己的袖子挽起，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