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吧,腿是不是都麻了?”萧恪破天荒地开口发起了牢骚,一边扶着余笙,一边将最近的座椅拉下来,按着她的肩头要她乖乖坐好,“当时话剧社周年庆典是在暑假前,现在刚入夏还有点凉,虽然节目组要求完美复刻场景,但我还是觉得秋季校服更保暖,你本来就怕冷,我可不想你因为录制节目再受了寒。”
“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余笙撇撇嘴,总觉得自己在萧恪心目中的形象也太大小姐了一点,不由一阵郁闷。就在她走神的间隙,一条薄毯搭上了她的双膝,疑惑的目光追随着默不作声的男人,他却只是一脸云淡风轻地拉下椅子坐到了余笙身旁,大有要和她回溯漫长往事的架势。
就在余笙撑着半边脸,认真地盯住萧恪等待他的下文时,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撞上了她不服气的视线,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从来没说过你娇气,但我就想娇养你可不可以?”
“……”
没等到一番长篇大论的道理,倒是溜出来一句不像他说得出口的甜言蜜语。
完全不习惯同萧恪这样相处的余笙顿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总觉得萧恪是因为接触了太多各式各样的剧本,一时间让他在选择如何和自己假扮夫妻的演绎上有些用力过猛,干脆清了清嗓子,聊起了其他话题。
“你等我很久了吗?”
萧恪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反问道:“节目组给出的四个选项有没有动摇你?”
“等节目播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余笙神秘兮兮地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全然没有注意到萧恪眼底隐匿的哀伤,依然坚持着将节目组要求的情景复刻进行到底,“学长为什么想邀请我加入话剧社?”
“应该要我先问,你当年入学的时候为什么放弃了申请?”
余笙微怔,这不是当年萧恪给她的答案。
“其实我真正第一次见到你,应该是开学一周后的社团招新……我还记得那天你穿了件芥绿色新中式提花刺绣的盘口立领马甲,配了条米白色荷叶花边的蛋糕裙和一双不及膝的白色堆堆袜,踩着黑色小皮鞋哒哒哒地就凑到了话剧社的摊位,跟当时负责招新的同学说说笑笑,咨询了很多新人不会提及的问题,我还以为一定会在之后的社团活动上见到你。”
柔和的灯光打在萧恪的侧脸上,却越显清冷。余笙望着他瘦削的轮廓和微颤的睫毛,不免心头一紧,那是一种她无法表达出的情绪,连她本人都不知当下一瞬的心悸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才注意到萧恪的身上,原来一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和悲观,她甚至不敢伸手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