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歌放出来的关于沐苡然小三疑云的闹剧都还没有定论,再加上萧天王过世的热度,免不了要将两件事重新凑在一起,被“热心网友”好好拼凑一番完整的时间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捋清楚,还可怜的当事人清白。
而且萧恪向来和自己老爹不和,现在面对亲爹的死又是这种态度,保不齐一堆孝顺网友又要开始数落萧恪的不是,对家们想要趁机拉他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贺澜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的工作量剧增,这些年来,头一回有些丧失志气,想要跟自己老爸认个错,回家当他的闲散少爷去。
但是萧恪撂挑子不干可以,他却不能不帮着收拾烂摊子。
贺澜三下五除二代替萧天王独子萧恪应付了一众来慰问的各方人士,然后风风光光地帮萧天王他老人家安葬了去。
下葬那天,贺澜好说歹说才让萧恪卖了自己几分薄面,带着余笙出席了会场,还亲手捧着萧天王他老人家的骨灰盒和遗像,按照殡仪馆的流程一项都没落下,不过跪拜的环节最终还是被萧恪没有商量余地地拒绝了。
这一周来,热搜上对萧家各种人物关系讨论不断,但漩涡中心的萧恪愣是没受半点影响,照常进行着每日满满当当的行程,看上去似乎还更有干劲了些。
但是只有余笙明白,那是萧恪太过在意的表现。
头七那天,萧恪带着余笙回了老别墅,把自己闷在某间之前一直上锁的房间里不出声,只望着一盆这些年来凋了又重新栽培的花出神。
余笙估摸着萧恪的情绪大概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便早早热了杯牛奶等在门口,谁知沐苡然却从自己房间里跑了出来,见到余笙在那扇门口,还有些许惊讶。
“他把你带回老宅了啊。”
沐苡然的笑容里有些疲惫,她将垂落的碎发别过耳后,跟余笙说着客套话。
“我还以为他不想让你知道跟他家庭有关的任何细节呢。”
比起上一次见到沐苡然,她又憔悴了不少,但似乎有种解脱的轻松,可大概是还强撑着某种偏执的信念,让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有些扭曲了。
余笙不想跟她争吵,也不想让萧恪为难,只是淡淡回应道:“我是他妻子,回来为他生父尽孝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尽孝?他不亲手拔了他父亲的呼吸管,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沐苡然冷笑一声,“想不到吧,你的枕边人,身体里到底涌动着多么黑暗的血液啊。”
沐苡然一步一步轻巧地走到余笙身边,一双魅惑的眼睛上下打量起来,语调轻佻:“还是说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