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没有护好公子,属下有罪...公子,她有没有欺辱您?”
不等厉川开口,他自顾自道:“殿下都被伤成这模样了...属下就是百死也要替公子报仇!”
宋宁宁冷笑出声,几步上前推开了内殿的门,看着展晖一身灰衣,脖子上都还缠着纱布,此刻跪伏在榻前,转头见到自己时,是一脸的惊恐。
“怎么,怕我?”
宋宁宁冷哼一声,几步上前,越过一身僵硬的展晖,走至厉川榻前,她俯身,掐着他的下巴道:“本殿可有欺辱你?”
厉川被迫抬头看她,只见她阴沉眸子里是难掩的不安,一旁还有展晖担忧的声音:“...公子!”
“回答我。”宋宁宁几乎阴鸷起来。
“殿下宽厚,一切要求都是在下自愿听从。”厉川声色淡雅,此刻这般的姿势,似乎都不卑不亢着,没有丝毫慌乱。
展晖深深懊悔,恨自己刚刚太大声,恨自己没有察觉宋宁宁靠近的声音,恨因自己而让公子进了这龙潭虎穴。
宋宁宁收了手,看着厉川温顺的眉眼,本该心情大好的,可一想到他不过口是心非,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对展晖下手,她满心的欢喜皆成了恼怒,手中使劲握着的木盒,却是再也交不出去了。
气氛带着些微妙的僵硬,展晖跪在地上,整颗心也已经快到嗓子眼了。
就在此刻,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魏娘进了来,对着宋宁宁道:“殿下,宫里来人了,让您过去呢。”
宋宁宁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糟糕了起来,她紧握着手中木盒,深深看了眼厉川,后者平静无波,轻声温和道:“恭送殿下。”
宋宁宁抿了抿唇,扭头看了眼展晖,抽出鞭子在他脸上比划了片刻,看着他脸色发白,她心情终于好了那么一点点:“伺候好你家公子,再胡言乱语,本殿拿匕首在你脸上画画。”
她低沉着声音威胁,再未看两人,带着魏娘出了去。
一路之上,她倒是没有心情继续想偏殿的事,这个时节宫里来人,应该是为了秋猎的事。
果不其然,宫里来的公公告诉宋宁宁后日便要出发,所有皇族以及文武百官全部都会去皇山上围猎,上两年因皇帝身体抱恙,此项传统被耽误了,时隔两年重新举办,皇帝有令,所有人都不可缺席。
宋宁宁掐着鞭子上的皮纹,实在厌烦不已。
“殿下,此番皇上还说了,秋猎会是驸马复审的考题,让您务必不能缺席。”
宋宁宁神色更冷:“我病了。”
“您若是病了,路上有御医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