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今日你又怎会只有一人孤军奋战,连个左膀右臂的兄弟都没有...咳咳...”
宋怀安眼中划过一丝微光,只淡淡道:“父皇治下,大周百姓安居乐业,儿臣已然十分感激了。”
景仁帝看着他,病态之中更显苍老的脸上拂过一丝忧愁,看着他忠顺安良的模样,一时心绪复杂。
“怀安,朕的子嗣凋零,大周已经禁不起更多的悲剧了...”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谨遵父亲之言。”
垂垂老矣之人,大权也终将流逝,他长叹了一口气:“下去吧。”
宋怀安敛目行礼,转身余光中又瞥过那不剩一滴的药碗。
他眼眸之中泛起冷意,但无人看见。
宋怀安刚刚走出殿门,谢鸿朗便立刻迎了上来:“殿下,东国那边传信,边境之敌有些难缠,还让继续派些兵马粮草过去。”
“给他们就是。”
宋怀安不假思索:“区区墨国,也敢过来挑衅,左右有东国在前面挡着,于我们又有何忧。”
“殿下圣明。”谢鸿朗深深一拜。
此刻,有一宫人上前询问:“殿下,现去何处?”
“...回东宫,有些事,不急于一时。”
不同于皇宫这边的死气沉沉,公主府内莺歌燕舞。
宋宁宁身体好了,在园里走走,又觉得府内过于冷清,叫了乐坊司的过来唱曲,又叫了戏班的人过来唱戏。
整个府里好不热闹。
伺候的下人们哪里还有心思干活,一个劲争着去园子里看戏。
园子里头搭着戏台,下面放着可供三人躺的软椅,宋宁宁无聊,她靠在厉川的怀中,命令厉川给她剥炒过的葵花子。
厉川也不拒绝,乖乖地做着这些事,他速度很快,明明是这般琐碎的事,他做起来依旧是风姿卓然的优雅。
他的衣物又被要求换回了纯白之色,白衣飘然,宋宁宁喜欢,就喜欢他这般的颜色。
小山堆的葵花子放在碗中,宋宁宁一时看戏忘了吃,厉川便递到她嘴边,她下意识咬过,柔软唇瓣触碰着他的指尖,引得厉川沉重了些许呼吸,但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发觉。
她吃了几口,又不想要了,便又靠在他的怀中,像是只没有骨头的猫,厉川轻抚着她柔软的秀发,一时有些恍然。
宋宁宁蓦地撑起身子,让唱戏的停下。
“你们唱的什么东西?”
戏班老板立刻道:“殿...不知殿下想听想看些什么?”
“本殿要看男人被女人抛弃的戏,你们现在就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