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愈下,难道你从未想过,是身边之人有意为之么?”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为何你的孩子们一个个离你而去...”
“没错,都有我的手笔,还有你那些后宫的妃子们,除了宁儿的母亲以外,每一个,我都有尝过。”
这些话句句刺穿过景仁帝的肺腑,怒火攻心,他一瞬通红了双目,作势要起身处置了他。
“你...你...我要...杀了...”
那声音激动,但很快,湮灭了下去。
宋怀安神色带着些紧绷,但见状如此,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他甚至握上了景仁帝的手,感受着后者身上的颤抖。
景仁帝颤抖得更过,他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的气息像漏风的袋子,支撑不了他发出任何声音。
“只可惜她自杀了,若她能承受得了这些,说不准,宁儿和她母亲未来还能共事一夫,你说是不是?”
景仁帝两眼一白,直接抽了过去,躺倒在了榻中,一双眼恍惚,呆呆开着口,僵硬的像一块陈旧腐木。
宋怀安稳了稳自己的神色,好心地替他盖好了被子,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父皇,我不过是喜欢自己的妹妹,这有什么错呢?”
第66章
帝王寝殿之门在宋怀安身后缓缓关上。
江德祐额间泛起冷汗,在殿门外毕恭毕敬地听从吩咐。
“江公公,你也是宫中老人了,如今父皇病重,若你行差踏错半步,本殿恐怕也保不住你啊。”
江德祐在这宫中混迹多年,又怎么不懂太子话中的意思。
他立刻跪地,坦露忠心:“太子殿下,老奴对大周皇室的忠心苍天可鉴,您是未来大周的主人,老奴甘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哈哈哈,江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般才不枉费父皇对你多年的疼爱。”
宋怀安示意他起身,对着他缓缓道:“你便好生守着,喜柏也留下,若有什么情况即刻知会本殿。”
“是,殿下。”
喜柏鼻头上还残留着狰狞疤痕,他恭敬应声后,看了眼神态紧绷的江德祐,缓缓道:“江公公,请吧。”
两人告退,宋怀安朝着书房去了。
谢鸿朗正在书房门口候着,见到他过来,立刻恭声道:“给殿下请安。”
“进来吧。”
皇帝的御书房,华贵而肃穆,此刻俨然已经是独属于他的地方了。
“皇叔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探子回报,倒是没有什么暗中动作的迹象,此前兵权交接也并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