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厉川抚在她腰间的大掌,她的手其实还在抖着,但她的声音却沉着有力:“还有所谓同厉川的谈判,用我交换所谓的兵权,也是假的,不是么?”
裴玉脸色猛地一变,更是苍白了起来。
“你就这么信他?”
“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宋宁宁逐渐恢复冷静,身体也不再颤抖。
她赢了,她赌赢了,猜对了。
“是不是在想,做到这个份上了,我是怎么发觉的?”
裴玉不再说话,而此刻,谢鸿朗也被灰头土脸的抓了回来。
在这千窟山上,一场战役以这般姿态结束。
宋宁宁看着他们这般狼狈模样,难得耐心解释道:“你们很厉害,知晓那盒子中是魏娘最为重要之物,可惜的是,此物不仅对她最为重要,也是她拼死会隐瞒之物...”
“她瞒了我这般久,若她真的被你们抓住,她恐怕就是死,也不可能容许你们将此物呈递给我。”
此时有晨雾渐起,飘飘然然而来,逐渐将众人困于这雪白之中。
似身处迷雾的局里人,永远无法勘破这一场红尘之局。
宋宁宁一时也有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了。
幽幽地,一道声音还是响起:“...你为何断定...他没有舍弃你...”
宋宁宁感觉到一阵浓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回望过去,晨曦的微光中,厉川眼中带着极致的脆弱。
她只觉心口一紧,一时也不知是在回答裴玉的问题,还是想要借此说出这话来。
“我说过...我会学着...相信你。”
两人四目相对,宋宁宁几乎感受到心中暖流划过,那些本已生了疮痍的伤口,此刻猛地生出了血肉。
厉川眼中划过惊讶,之后,终是回暖了神情,眉眼之间若冰雪消融,周围几乎都生了春的生机。
明明折腾了一晚,明明是该狼狈的模样,可他依旧那般飘然若仙,白衣上虽已染了尘污,可却更是衬得他这个人洁白无双。
宋宁宁一身的疲惫,此刻看着他,却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可以挺过去的。
脸上传来他指腹的热度:“能得阿宁信任,幸甚至哉。”
裴玉那处再无声音传来,颓丧着,若丧家之犬。
谢鸿朗见状却高呼道:“误会...都是误会啊...”
“在下特意下了这盘棋,就是为了将大周余党全数献给墨国...”
“误会...误会...”
“...孬种...”裴玉咬牙切齿。
谢鸿朗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