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始终没出声，只是牵着她的手，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他在这个女孩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防备，好像任凭玖姝做什么，都不会有半分抗拒。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微凉，试探地、极缓地抚过他的脸颊。
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睫毛急促地颤动了两下，终于俯身靠近，将一个极轻极浅的吻，落在他唇角。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骤然僵住，肌肉绷紧，仿佛被定格在原地。唯有她柔软温热的唇瓣真实地烙在皮肤上，一丝令人晕眩的甜香漫入呼吸，夺走他所有思考。
见他怔在原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玖姝心里那点犹豫忽然像被风吹散了。
她极轻微地、又向他靠近了些许。
而这羽毛般的靠近，却成了最直接的准许。
他闭上眼，轻轻吻了下来。
小辛的嘴唇很软，他偶尔会涂一些润唇膏，但相贴时仍能感觉到一点细微的干燥纹路，温暖而真实。
她忘了呼吸，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棉布的柔软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心跳重得发颤，连指尖都跟着微微发抖。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娴熟的吻。
像两只刚探出窝的小动物，凭着本能往对方身边凑，笨拙地蹭着彼此的温度。他甚至不慎轻轻咬到了她的舌尖，玖姝轻轻地“唔”了一声。
两人瞬间僵住，又同时往后缩了缩，却终究没有真正分开。
片刻的停顿后，他像是重新积聚了勇气，又一次温柔地覆上她的唇。
比方才更珍重、更准确。
玖姝终于呼出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鼻尖。他像受到某种无声的鼓舞，微微调整角度，将这个吻延续得更久了一些。
分开时，两人的唇上都泛着湿润的光泽。
转移注意力这方法似乎真的有用，牙齿好像没那么疼了。
“小辛，你才是小狗吧。”玖姝的声音还带着点发颤，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抱怨刚才的疼。
小辛没有反驳，反而轻轻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埋进衣料，软得近乎呢喃：
“嗯，我是小狗。”
他顿了顿，更低声地补充：“是小姝宝宝一个人的小狗。”
他埋进她的颈窝，鼻尖蹭到她细软的发丝，做她的小狗，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