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堆放的杂物……是澳门那栋住了他们好几个人的旧楼。
“我们……不是应该在法国吗?”她下意识地挣了挣被反绑的手,语气里是全然的困惑,“怎么回这里了?你们又在玩什么新的游戏?”
她的目光掠过眼前几张熟悉至极的脸孔,紧绷的肩颈微微放松,流露出一种依赖般的松懈。
然而无人应答。
寂静无声。所有目光都像被钉在了她的脸上,泪痕未干,墨色长发凌乱地铺陈在肩头,更显得肌肤白皙至透明。
那身浅色的柔软家居服,勾勒出毫无防备的纤细轮廓,与这个破旧、危险的环境格格不入。
“傅叔叔,您也在啊?”她的视线忽然跳到人群后方看向傅隆生,语气自然得像跟长辈拉家常,丝毫没察觉周遭人骤然僵硬的神色,
“听说您重感冒好几天了,哥哥一直很担心,本来还说过两天会带我来看您的。”她蹙着眉,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关切。
空气瞬间凝固。几个站得近的男人几乎下意识地肌肉绷紧,戒备地看向主位的傅隆生。
这头嗜血的狼王,在她口中成了可以随口问候的寻常长辈。
而她的眼睛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窥不见一丝杂质,没有半分伪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