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香气,虽然和自己是同款的香气,但往鼻尖里面钻的时候,带着属于倪嘉怡的馨香,柔软又动人。
柏檀喉结滚动两下,他低笑,暗哑擦过她的耳畔,他轻轻揉了揉她的爬上红晕的耳廓,“我的床都塌了,妹宝舍得我去睡烂床吗?”
他的指尖带着凉意,倪嘉怡温度极速上升的耳廓被他揉弄,温度没降下来反而继续升温。
柏檀的床在两人回屋的第一个星期之后就塌了,塌之前床架发出“嘎吱”的哀嚎,倪嘉怡意识到不对,撑在她身上的柏檀眼睛黑亮带着浓重的欲望,被他直勾勾看着,倪嘉怡羞赧偏头,“床,好像不对劲……”
柏檀只是低头叼着她的唇瓣,吮吸得啧啧水声,他和倪嘉怡十指相扣,面对床塌了却没有一丝羞愧,反而云淡风轻轻笑,声线低沉又暗哑,喘着气。
“不管。塌了就塌了。”
床真的塌了。
好在动静不大。
后来,柏檀就赖在倪嘉怡的床上了。
“你可以打地铺。”
倪嘉怡下意识说着,柏檀却哼了一声,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我们妹宝好狠的心。”
他的手往下,摸着倪嘉怡的心口,问道,
“这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倪嘉怡已经习惯了柏檀喊自己“妹宝”,她知道柏檀很喜欢这个称呼。
甚至于这个称呼比他喊了十多年的“乖仔”更加喜欢,越过那条禁忌的界限之后,柏檀越发得意。
倪嘉怡禁止柏檀在外面这么喊她,私底下也抗议过,觉得很暧昧,甚至带着很大的羞耻感,她宁愿柏檀喊自己“宝宝”。
但柏檀却一本正经,说倪嘉怡本来就是他的妹妹,倪嘉怡咬着唇,眼睛水汪汪的不知道如何辩驳,将唇瓣咬得泛白。
她知道自己是柏檀的妹妹。
倪许自然是把柏檀当做亲身儿子来养的,他虽然面上从来没和倪嘉怡说过,但倪嘉怡知道,倪许指望柏檀给他养老。他的观点就是女儿总会出嫁的,有个儿子才是真的可以晚年得到保险。
如果倪许知道倪嘉怡和柏檀这样的畸形的关系。
又是兄妹,又是情人。
前者是明面上众所周知的事情,有道德,有舆论,是可以见得光的关系。
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突破常理,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是伊甸园不可品尝的禁果,是被汹涌浪潮下的水草缠绕的无处遁形。
倪嘉怡也知道自己和柏檀错位是不正常的,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什么是正常?
反正不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