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垒成了一座山。
宋揽观察着教室,视线慢慢移动,扫视了下教室。
宋冰玉坐在第一排,彩铅在桌上放着,地上掉着,就是不在手里,整个人的身子都要拧成麻花了,跟前后左右都打得火热。
主教老师站在旁边纠正画作,宋冰玉就见缝插针地捣乱。
“......”
宋揽皱眉,正准备仔细瞧瞧宋冰玉这大魔王的行径时,冷不丁的,余光瞥见了倒数第一排的一个熟悉身影。
瞬间,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教室里的白炽灯泛着冷光,那人穿着件黑色长风衣,怀旧色的牛仔裤,坐在最后排的椅子上。
因着个子的原因,他窝在小孩的椅子上有些放不开腿来,只得曲着岔开,看起来坐得并不舒服,但他面上的姿态仍旧散漫慵懒,画笔在手上的调色盘上蘸了蘸,又随意扫在画布上。
宋揽手脚有些发软,不知为何,下一秒,教室里的那人抬眼朝她望过来。
“......”
淡漠、冷冽、又带着置身事外的疏离。
跟以前不太像了。
宋揽怔了一秒,下意识避开那人眉眼,错开视线退出人群。
她站在教室窗户的盲区里,戴上了口罩。
宋揽手有些抖,戴了两次才将口罩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