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
宋揽也来了气,她把不被理解的委屈深压进心底,怒目争辩:“可我是信任你啊,我是信任你我才觉得你不会干出那种事情,信任你也是我的错吗?”
徐绥冷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强势,可细细听来,那强势中又裹着无力和虚张声势。
“我宁愿你怀疑我,揣测我,真的,可你连吃醋都不会。”徐绥说着,又倏而轻笑了声。
宋揽皱眉,觉得跟徐绥说不通,她心口憋闷着,越来越觉得两人的观念和想法南辕北辙,就连说的话也不在一个频道上。
一股无力涌上来,将她整个人裹挟着,宋揽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起身往外走,经过徐绥时扔下一句:“现在说不清楚,都冷静冷静吧。”
宋揽抬手拉开教室后门,身后一片寂静,像空无一人,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心一横,咬牙踏了出去。
整个晚自习,两人都沉默着,也默契地都往两边坐,以致于中间空出来了个不小的位置,放个板凳的话,挤一挤,还能再坐下一个人。
......
晚上回了宿舍后,宋揽站在阳台上一边刷牙,一边纳闷,她怎么就生不起气来呢?
宋揽也不解,难道真的没她想象的那么喜欢徐绥?
不。
不是。
宋揽直接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紧接着,她试着想象了下徐绥跟别人在一块的样子,可只有一瞬间,她就晃了晃头。
宋揽根本不信这种场面会出现,也不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就是有种莫名的信念感,她知道徐绥不会。
宋揽皱着眉晃晃头,又抬手用掌心在额头上拍了两下,想把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拍出去。
“干什么呢?神神叨叨的。”邓春风冷不丁在身后出声,惊得宋揽差点咬到舌头。
宋揽嘴里含着牙膏沫,话语含糊着,摆着手:“没事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我收件衣服。”邓春风搓着胳膊嘱咐道,“刷完牙赶紧进来,外面太冷了。”
“奥,好。”
......
不得不说,宋揽有时会因为跟徐绥身上相似的特质而惊讶,比如,他们都同样骄傲,同样好面子,较起真来时,嘴里根本没有软话这种东西。
两个人虽然做着同桌,但都默契地把身边的人当做空气。
够冷。
够暴力。
徐绥又把邓夏和秦时的桌子往后挪了半格地板砖的距离,此后进出也不用跟宋揽张口,彻底将可能是两人之间最后的一道交流的桥梁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