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谢令君秀眉横立,射向江圃的眼神带着不满和严厉,冷声道:“江城主,我师妹绝非偷盗之人,还请你勿要妄言。”
“再者,我们乃捉妖师,世间金银珠宝与我们而言都是身外之物。你们将其看得重要,对我们来说可未必如此,我师妹也不屑拿你城主府的东西。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还请不要随意给我师妹安罪名!”
谢令君的维护可谓是没给江圃一点面子,被当面讽刺顶撞,饶是江圃精通人情世故,也差点没控制住表情。
江圃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摆上和蔼的笑容,连声道歉:“谢方士此话在理,是我胡言乱语了,还请诸位莫要放在心思。我自罚三杯,就当是给这位小方士赔礼道歉了。”
说着,江圃给自己满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白行涧冷着脸,早早地放下筷子,在江圃喝完酒后低声道:“江城主,我们师门四人有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他说完,率先起身,淡淡的眼神从庚瑶、谢令君身上扫过,最后在梅棠身上停留两秒,直接朝外走去。
谢令君也拉着庚瑶起身,紧追不舍。
梅棠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视线落在脸色难看的江圃脸上,嘴角勾勒着阴冷的笑意,嗤笑地道:“江城主,我可以说她不代表你也可以!”
江圃愣住。
梅棠又继续道:“此事你得付出代价!”
他话音落下,不等江圃反应,径自朝外面走去,追上谢令君三人的脚步一起回到客房小院。
梅棠刚跟在谢令君和庚瑶的身后进入小院,就被谢令君一声呵斥:“跪下!”
梅棠一怔,却见谢令君神色严肃,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眸光却异常森冷,是非常生气的模样。
他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等待谢令君的训斥。
庚瑶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见谢令君站在梅棠身前,头上的丝带和衣角飞扬,浑身上下散发着孤傲和冷冽,声音里带着失望和自责,问道:“白氏师门门规第一条为何?”
梅棠始终垂眸,低声回答:“不准同门相残。”
谢令君继续道:“白氏师门门规第二条为何?”
梅棠:“要明辨是非,切莫随意诬陷他人。”
谢令君冷哼一声:“虽说你未入白家家主门下,但你始终是白氏修行子弟,也认为我师姐,认师兄为师兄,那为何不认师妹是师妹?”
梅棠抿着唇,一言不发。
谢令君见此,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梅棠!”
梅棠皱着眉,额前的碎发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