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吧,搁这儿玩文字游戏呢。
庚瑶和谢令君并排站着,看着因书生一闹而围拢过来的行人,纷纷安静地观察着。
她二人想游离于麻烦事之外,有人却不想他们如此干净。
小梅棠在书生口干舌燥时,伸手指向庚瑶,道:“她让你玩,你应当找她说理。”
庚瑶冷不丁对上小梅棠冷漠的双眼,恍惚间好似看到了长大后的梅棠,将逼至逼仄的角落,冷声威胁着让她远离谢令君。
书生听完小梅棠的话,嘴角翘起,推开人群走到庚瑶面前,伸手理直气壮地道:“这位姑娘,你曾言双耳全中能得一串铜钱,如今我却只得一枚铜钱,剩下的是否该你兑现给我呢?”
他语气还算温和,并未有刚才和小梅棠对峙时那般嚣张愤懑。
谢令君微微侧身,挡住书生望向庚瑶的视线,沉着脸冷声道:“我们姐妹二人也只是路人,并非这摊中主事之人,你的事不必找我们。”
书生当街被女子下了面子,顿时恼羞成怒,道:“诶我说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身后的姑娘拦住我,邀请我玩这投壶游戏,并且明确告知我全中双耳能获得一串铜钱,我才答应来玩。若非她出言诓骗于我,我定是不会玩这投壶游戏。说起来,也是你们的不是,为何又要急着撇清关系,难不成你们和这小公子合谋,来贪污游玩之人的铜钱?”
庚瑶暗自感叹,书生这口才是真的不错,连说这么多话,一点也不卡顿,甚至都没重复用词,不愧是读书人。
谢令君平常不善言辞,不屑解释,如今遇上书生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只有满脸气愤,竟是不知还如何反驳。
庚瑶从谢令君身后探出脑袋,冲喋喋不休的书生道:“喂~你说是我给你讲能得一串铜钱,你可有证人?”
书生自信一笑,展开双臂扫视一圈,道:“周围人皆能为我做证,是你哄骗于我。”
庚瑶笑眯眯地看向围观群众,问道:“诸位可有谁听见我告诉这位公子,能得一串铜钱?”
书生负手而立,高傲地扬起头等待他证人的声音,可周遭接连响起的“没听见”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双颊涨红。
庚瑶眉眼弯弯,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如同月牙,霎时漂亮,笑着道:“公子你看,没人能为你做证,就证明我从未说过你能得一串铜钱。如今你被骗了,也赖不着我,应该找摊子主事的人吧。”
“你你你……”书生气的第一次结巴,指着庚瑶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才控制住,甩袖道:“圣人诚不我欺,世间果真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