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还是在拖延直面结果的那一刻到来?
她又什么资格隐瞒着一道血仇,同“库洛洛”亲切交谈?
“斯黛拉?”
库洛洛有些担忧地注视着面色苍白的斯黛拉:“你还好吗?”
“或许……是不幸。”
再度抬起头的斯黛拉眼眶微红,试图将嘴角勾出笑,终究无法控制肌肉的颤抖,只成了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怪样:“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在寻找一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人。”
“我的名字确实是库洛洛鲁西鲁。”库洛洛沉思片刻,诚恳的回答:“但我没有见过你。”
“我也不曾见过他。”斯黛拉的声音有些疲惫。
“你想要知道,我是不是你要找的库洛洛鲁西鲁。”
“是。”
“我该怎么证明?或者说你要找的库洛洛,是什么样?”幽深的黑色眼睛注视着她,平静如水。
而斯黛拉的声音有些艰涩,似乎在寻找词汇:
“十二年前,我的父亲带我去了流星街,我遇到了一个朋友……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
抛开衣着,她和生活在流星街外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比他们更加善良、坚韧。我们说笑、玩闹,邀请她到我的住处休息……”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跑了出去,一直找、一直找……”
“最后我找到了她——我父亲手里的尸体。因为我的到来,她失去了生命,被人残忍地杀害。”几乎是凭借本能说出压在心底许多年的思绪,斯黛拉仿佛脱去了千吨万吨的负累,终于得以大口呼吸。
“她曾经告诉我,自己有个特别优秀的朋友,他爱看书、成熟、对工作充满了热情,还会翻译外面的录像带。”
“‘库洛洛鲁西鲁’,十二年过去了,我无数次想象会遇到怎样的他,是守村人、牧师,还是学者、领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莫名其妙下定了决心——我要见到他。”
“够了。”库洛洛说。
斯黛拉止住了倾吐而出的心绪,抬头。
然后看着那一滴泪水,从青年的眼角滑落。
宏大悠扬的管弦乐走到了高潮的末尾,牵动心神的琴弦与黑管似有若无的鸣声缠绵至此。
库洛洛不像是个会哭的人,斯黛拉想。
在等待这一滴泪落下的时间里,跨过了十二年的光阴与两人层层隐瞒的虚假身份,两人看到了镜子后的彼此,心里便都有了答案。
“今晚不是时候。”库洛洛说。
斯黛拉这才注意到熙攘的人群中有不少组织成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