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纳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可以好好相处,”维多利亚说,“但是我们不可以。”
“比方说詹姆斯莫里亚蒂,他如果不吃掉别的势力,就会饿死。”维多利亚淡淡地说,“他必须寄生在这个世界的身上,从那些倒霉的人身上吸取血液,想要除去寄生虫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对于我来说,只要羔羊还算健康,我只能看着那些寄生虫了。”维多利亚说。
卢纳沉默了一会,似乎想要理解这种态度的原理,但这对她来说太艰深了。
“你们中没有阴暗面么?”维多利亚笑着问道。
卢纳思索了一会,“我们中有六位王以人类渴望之物命名,而另外六位王以人类嘴上憎恶却内心无比渴望之物命名。”
“所以那一边是阴暗面呢?”她认真地问道,“谁又是无能为力的蛀虫呢?”
维多利亚知道这个少女直率得有些冷酷无情。
而她也的确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呢?”她问道,拿起了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在完美无缺的圆形上留下了一个缺口。
“我?”卢纳低下了头,“我还不知道。”
“所以我没有全部的权势。”她长长的出了口气,“还真是令人不快。”
“您有这样的时候么?”她抬起眼睛问道。
“你可以给自己找一位老师,你需要老师和朋友。”维多利亚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女时代,母亲和她的情夫在奢侈的宫殿里抽着烟,侵占着她的财富,白发苍苍的老国王虚弱无力地拍着桌子说不列颠不会落入你这样卑劣无耻的女人手里,但是当晚就油尽灯枯地去世了。
王的身份是生出来的,然而权势却是要自己夺到手里的。
“当心一点吧,卢纳小姐。”阅尽千帆的女王告诫道,“一个王还没有掌握自己的权势的时候,是最虚弱的,而最恶毒最卑劣的勾当,往往也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不要低估人类,也不要低估恶。”她说道。
少女倚着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是这位女王的国度,的确十分的繁华和人口庞大,她说的话应该是有道理的,应该采纳的。
但是她不懂。
如果说自己的权势被侵蚀了。
那她就应该毁灭。
因为她生于她的性质,她必须为这个世界贡献她的性质,如果这种性质被不符合世界的恶所侵蚀,那么她就要结束自己的存在以带走这种性质。
仅此而已。
这是她生活的基本法则之一。
听哈尔芙说,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