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深红色的人体器官,陷入了深沉的哲学思考。
他对垂死挣扎的女人说,“你已经老了,一个老了的妓女是没有任何人在意的,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无足轻重。”
“没有人会找你,甚至没有人会介意你的消失。”
“我可以指望的唯一难道不是你么?”女人最后对他提出了一个问题,“艾伦!”
艾伦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直到她的脖子发出了一声脆响。
“因为你不爱我啊。”他喃喃自语道,“你承认那么多烂泥一样的家伙是男人,却不承认我也是。”
“不过我杀了你,也是征服了你,而且比他们都征服的更深入。”他将血肉模糊的团块一把一把地捧起,“我要征服更多。”
“我要把这些年世界亏欠我的都拿回来。”他说,“你说你爱我,可是我不需要女人居高临下的爱,女人比我更弱,我只需要她们被征服。”
“被支配,被剥夺一切虚伪的惺惺作态的美好品德,最后泪流满面狼狈不堪的死去。”他低声说,“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食物链更高的一环,是他们的神。”
他再一次从母亲的血中爬了出来,感觉自己又得到了一次新生,他站在水管下,将母亲的血一层一层地从身上洗掉,重新在镜子里露出他自己熟悉而陌生的面容。
也许再次出生的不是那个沉默寡言木讷的艾伦,而是,开膛手杰克。
然而那个女人留给他的东西还真是顽强,他毕竟白日里还披着艾伦这张人皮行动着。
艾伦走进了诊所里,里面很干净,他没有收集任何受害者遗物的习惯,也从来不在自己的诊所处理尸体。
最后一名受害者,被他藏在几条街外某个风月场所的废弃地下室里。
他在作案的时候,并没有被她看到自己的脸,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特征,托那位吝啬的女人的福,她的美貌没有一星半点遗传给了他,他太平平无奇了,可以是伦敦的每一个人。
她明明那么美丽,然而却让他如此平淡无趣,果然她什么都没有给我。
而且他的皮肤苍白,身材瘦削,和那些人标榜的高贵有些相通之处,这名幸存者会指认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毕竟他们的身形是那么的相像。
“有位小姐生病了?”他看着来人露出了一个微笑,那家风月场所是他的常客,所以一定会在那个受害者被饿死之前找到他去看病的。
所以他可以顺理成章地发现受害者,然后把她送到警察局去,一切都看上去那么天衣无缝,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