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福尔摩斯拿起了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喝了下去,弗雷的住处馥郁而芬芳,被鲜花包裹着,很是软和与令人放松。
“不如说,遇到卢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干过。”他抬起手,将袖子撸了下去。
“不得不说,我可能必须承认一点,”他平静地说,“无论是从前的校园生活,还是和华生的合租生活,这些交往和友情让我认清了一件事,”
“我从来不适合日常生活。”他说,“当我真的获得所谓的甜美安稳的时光和自由闲暇的时光的时候。”
“我总需要某些东西来让我感觉生活是在变化的,我还是活着的。”他抬起了手中的烟,“比方说鲜血,痛觉,抑或是神经刺激。”
弗雷眨了眨眼睛,“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做杀人犯呢?”
“我的意思是,撇开你受过的教育和公公良俗。”弗雷建议道,“挥刀向别人也很刺激,总比挥刀向自己更符合生物本能。”
“很多杀人犯是会被尸块,惨叫和血迹取悦的。”他说,“如果分析一下,你好像被这些行为取悦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灰瞳男人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他说,“但是我的确没考虑过。”
“我虽然从来不适应日常生活,”灰瞳男人平静地说,他浅色的眼睛看着茶叶梗的方向,它们立了起来,似乎在显示什么好兆头。
“但是我还是知道日常生活的好处的。”
“只依靠本能活着的人类是可悲的。”他静静地说,“更何况我的本能告诉我那些事情都是好的,婚礼也好,孩子也好,母亲也好,假期也好。”
“都是很好的事情。”他抽了口烟,“可惜我受用不了罢了。”
弗雷闻言收回了目光,他看着远处的花草,“所以你不怨恨么?”
“不怨恨自己这无法停歇下来的神经和本性么?”他问道,“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安心的活在茧房里,看不到世界残忍的真相,也看不到阴影。”
“和妻子儿女一起,过着你所谓的日常生活。”弗雷笑了笑,“为什么你偏偏是被诅咒的。”
福尔摩斯出了口气,“也许潜意识里想过吧。”
“因为我潜意识里这样认为。”他说,“所以我觉得卢纳可怜。”
“倒不如是说,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可怜。”他冷漠而犀锐地说,“顾影自怜罢了。”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卢纳的确很可怜。”弗雷淡淡地说,“她今年才出生十六年,而她从来没有存在超过二十年。”
“因为她灵魂的强度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