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去哪里?”华生忍不住问道,然后他看到了卢纳。
“玛丽还活着吗?”少女弯起了眼睛,轻松地打着招呼,好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一样。
“她很好。”华生说,他看看卢纳,又看看福尔摩斯,他的脑子已经告诉他可能发生的事了,但是他的情感并不愿意接受。
“我是说。”华生结结巴巴地说,“卢纳打算回家吗?”
“还没有到时间。”卢纳诚实地说,“需要在三天之后的月圆之夜才可以。”
“那三天之后。”华生搜索枯肠希望这句话的用词不要那么残忍,“你就不在这里了?”
“我就不在任何地方啦。”卢纳轻松地做出了最诚实的答案,“我就做完了所有我该做的事情。”
华生感觉自己的舌头卷了起来。
“什么,”善良的医生颠三倒四地说,“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么?”
卢纳看着他。
人类的确是一种值得深思的动物。
他们似乎可以真正真情实感地为不相干的生物的命运感到难过。
怪不得他们繁衍了这么多,布满了整个表世界。
“也许吧。”少女朦朦胧胧地说。
“也许我们还会见面的。”她说。
她不太确定人类是不是这样给予别人希望的,但是她看到华生的眼睛的确亮起来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暗淡,“虽然知道你们不会说谎,但是没有用肯定的句式,我们就算是再也没有相见,也不算是说谎了吧。”
“我不知道。”卢纳坦诚地说。
“有没有别的办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必须选择成功率最高的道路。”她认真地说,“因为我就是这种类型的生物。”
华生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他看向了福尔摩斯,他多年的好友,“我们也得好好道个别了,毕竟很大概率我们永远都见不到了,不是么?”
“不是。”
听到了出乎意料的答案,华生猛的抬起了头,他看向了福尔摩斯,灰瞳男人回望了一眼疗养院的窗口,那些红色的玫瑰花高傲地昂着它们瑰丽的头颅。
“我们终会相逢的。”福尔摩斯平静地说。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华生说,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看起来有那么难过吗,都让你说出这种话来安慰我了。”
“我不是在安慰你,”福尔摩斯说,他轻轻地伸出手,折下了一支玫瑰花,闻了一下,玫瑰的香味带着露水的清凉,沁人心脾。
“我们的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的,而原子在不断的运动,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