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破的红酒瓶那样彻底将生命漏光。
于是她伸出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和所有的针药不同,这是一种古怪的温暖的感觉,好像在给撕裂的肌肉和肌腱一场新生一样。
而的确如此严重的伤口,在最后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疤。
然而他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卢纳说自己没有办法对其他人施加新生的影响。
大概是终焉之时越来越近了,她的权能受到了影响和限制。
除非自己把她审判这部分职责承接过来,她才能恢复赋予新生的能力,这也是所谓的十三王们希望自己做的。
这样自己替她结算这个世界的一切,而她则可以面对那个世界,打开那道门,唤醒他们的阿瓦隆。
福尔摩斯听到了水声。
他知道他这趟火车会过一些河,其中有一条河,桥梁是高高的架在上面的。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的话,莫里亚蒂的杀手绝对会选择在这条河动手。
他现在只需要等待,等着莫里亚蒂做实这个预言,等着自己猜想尘埃落定。
如果这次暗杀失败了的话,那么莫里亚蒂会意识到自己必须亲自动手,才能了解他们之间的联系。
他需要给他强化这个认识。
夏洛克福尔摩斯唯有詹姆斯莫里亚蒂亲手才能杀死。
好像开始下雨了,冰冷的雨珠敲在玻璃窗上,拉出一道道细细的银丝,给本就阴郁无比的气氛又平添了几分恐怖色彩。
的确是个适合凶杀的好夜晚。
然而他从车窗看出去,却看到了一只亮蓝色的蝴蝶。
他当然还记得这只蝴蝶,是卢纳放在莫里亚蒂办公室的那只,而它如今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蜘蛛离开了蜘蛛巢。
这就是它要说的。
它在外侧的车窗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确保他已经看到了它之后,振翅飞走了。
在这样的雨夜里还能飞得这么快,果然它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蝴蝶了。
而是妖精了。
终末的时刻已经到了,大概无论是妖精还是巨人,抑或是其他只出现在传说中的生物,都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行迹,它们开始焦虑了起来。
焦虑回乡之门能否顺利打开,它们能不能结束贫乏与漂泊,走向它们的故乡。
阿瓦隆。
夏洛克福尔摩斯发现自己在倒影里笑了一下,的确,不论和哪个不列颠人说起阿瓦隆,他们都只会觉得这是存在于祖母的童话故事里的地方。
你说你打算动身前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