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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两人本来也没有什么非拒绝不可的理由。
所以奇怪的是不愿意签字的人。
我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听出我其实后悔问了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但她突然来到我身边,和我一样坐下——
我不知道她在看哪,也许不是在看一些眼前的东西。
因为她说的是过去的事情。
属于中岛鸣的过去。
这个故事从我知道的部分开始。
来自小地方的母亲高中还没毕业就只身一人来到了东京,不是因为叛逆,而是没能力负担她的大学费用、那种地方也不可能像东京一样到处都是打工的机会,所以她没办法像我一样靠自己的劳动攒出一笔学费。
再说了,就算是现在,就算是在东京,不办理贷款的话,也是不可能靠四处兼职攒够大学的学费的。
培养职业技能的专门学校也不是没有,但母亲家里的人只愿意让她去离家最近的那所——
她没说那所学校的名字,因为不重要,因为不在东京。
她说她那个时候就是想来东京啊。
可能是电视广告看多了,也可能是受了那些动不动把tokyo当作韵脚或者歌名的流行歌曲的影响,总之她就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