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睫毛。
而中央的浅色眼瞳,全心全意地、只映着她一个人。
程时鸢本能地想看清自己在这两面镜子中的模样,凝神不过两三秒,就感觉到腰间的手掌拢得更紧。
处于下方的小孩,心甘情愿地,想朝她托举着的神明,虔诚地献祭一切。
丰腴饱满的双唇,主动朝她贴近。
却被一道阴沉的话语骤然打断:“放、她、下、来!”
望舒骤然一僵,好像这才想起来,还有谁在旁边。
迎着夏知燃几乎要吃人的森森眼神警告,程时鸢舔了舔唇,看了看周围还架着的镜头,便拍拍小月亮的肩膀,主动结束这场举高高的游戏。
她捡起一朵掉在地上的山茶花,仿佛不知道夏知燃生气的原因,笑眯眯地举起花问她:“你也想看吗?”
夏知燃目光幽幽地从花挪到她脸上,眼神尖锐,好像想刺进她的内心:
“花哪有戏好看?”
完全不等程时鸢接茬,她兀自拍了拍手,阴阳怪气地夸赞道:“真是一出老牛吃嫩草的好戏。”
年仅二十五,到哪儿都被夸青春靓丽的程时鸢,第一次被人扣上“老牛”的帽子。
更可气的是,她突然想起来夏知燃这家伙当年是跳级和她同班的,真实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岁。
她只能面无表情地,用山茶花砸那张狗嘴。
夏知燃嗤了声,好脾气地弯下腰,捡起那朵花,一点不嫌弃地拍了拍上面沾染的沙粒。
当她微笑时,手中那素有“断头花”之称的靡艳红花,映衬出她危险的气息。
“望舒还在读书,不懂事,容易被花花世界给迷惑,我这个做长辈的,会好好管教引导她。”
“你呢?程时鸢,你对她也有意思?”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旁边倏然传来的响亮滋啦声响。
夏知燃皱着眉头,转过头去。
原来她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那个做美食的小摊位。
摊主不见踪影,留下的蓝色小推车上挂着“全自助”的牌子,望舒动手能力特别强,已经摸索着学会了开煤气瓶的火,相当熟练地在铁盘上倒油。
在她像模像样地,边盯着这边,边打第一个鸡蛋时,夏知燃顿了顿,再度开口:
“你小程阿姨不吃生鸡蛋不吃溏心蛋只吃全熟的煎蛋,还有不许把带着生水的菜叶子直接放上去,她也不吃全生的任何一种蔬菜——”
望舒脑袋顶上缓缓浮现一个问号。
她明明记得,在加州的时候,程时鸢第一次请她吃这个班尼迪克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