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刚才的说话声,吵醒你了吗?”
谢栀清见到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真挚关切。
明明唇瓣上还留着另一个人故意咬下的齿痕,究竟怎么才能这样若无其事,把刚才那些不知廉耻的动静,归为“说话声”?
然而念头出现的下一秒,心里又浮现一道自嘲声音:“谢栀清,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指责她呢?”
“你分明很清楚,她们那点声响根本算不得什么,难道不是你自己本来就乱了心?半夜不睡觉,非要竖起耳朵听,现在只不过在恨那个捷足先登的人不是你吧?”
她闭了闭眼睛,熟练地、想压下这些惑乱她理智的思绪。
但有人却偏要再度挑动她岌岌可危的神经:“既然已经没办法健康地入睡了,不如一起吃点夜宵?”
程时鸢探头探脑地,往冰箱那边瞥:“冷冻柜我刚才忘记看了,有放冻品之类的吗?”
不知道的,听到这话或许会以为她打算大展身手,下厨做夜宵。
只有见识过她炸厨房实力的谢栀清,知道她当年留学时——
因为保姆临时请几天假恰好在偏远郊区,又点不到外送服务,差点对着一冰箱水淋淋的食材饿死。
最后她听着那头的诉苦声,连夜就定了机票,过去专程给程时鸢做了几天饭。
于是心中那道出笼的恶意,嘲笑得更为猖狂:
“好窝囊啊谢栀清,这世上还有谁能忍得过你?喜欢的人同别人亲热完,竟然还要使唤你去做饭?以后该不会,还要你在这节目里帮忙打掩护善后吧?”
谢栀清狠狠地皱了下眉。
漆黑眼瞳里,浮现出浓烈的嫌恶。
但比她更不爽的,另有其人。
“刚才不是还念叨着,只想吃我家那个口味的小馄饨?”夏知燃缓缓摸着手背上,留下的那几道指痕。
神色却格外不爽地,看着谢栀清,犹如在看眼中钉:“怎么换了个人,就什么都不挑,连那些垃圾也愿意吃了?”
她记性这样好的人,竟也难得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
只要谢栀清一出现,程时鸢就会立刻不管不顾、抛下其他事,围着她打转。
什么白月光初恋,都该像死了一样安静才对吧?
动不动就反复出现在程时鸢的新生活里,只会像廉价的白米粒一样,索然无味。
然而程时鸢只是眼神荒谬地看着她,不懂她这个根本没打算下厨的人,有什么资格对做饭的厨子指指点点。
刚才那一下,果然还是打轻了。
“那就请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