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
——她可以承认,她的确有在气急,或者深夜辗转反侧的某个短暂瞬间里,想象过那样的画面。
事实上,谢栀清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但她从没有真的打算付出实践,即便是在听说了,程时鸢为了一个娱乐圈的戏子,义无反顾放弃继承权的那一夜。
因为她爱拾元。
因为她知道,拾元如若没有自由,就会像失去阳光的玫瑰、被关在笼子里的夜莺。
她怎么舍得?
她舍不得。
可倘若将这份真心剖白,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角斗中,便彻底失去了唯一能威慑到拾元的武器,和弃权投降、主动认输又有什么区别?
谢栀清了解程时鸢,就像程时鸢了解她一样。
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清楚,这件事绝不能轻易让步。
但程时鸢并没有给谢栀清太多思考的余地。
“好啊。”
松开手之后,程时鸢便笑了笑,轻飘飘地答应下来。
“那你现在就去把血液送检吧。既然你们这一个两个,都不爱听别人说话,那就自己去看答案吧。”
程时鸢眼中一片漠然,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了。
谢栀清却呼吸一滞。
明明看起来是程时鸢退无可退,可她在这一瞬间,清晰地意识到,站在悬崖边的人,其实是自己。
哪怕理智在不断地告诉她,程时鸢的身体状况,恐怕真埋着自己不知道的地。雷。
但陈楚星使用强制手段的下场,就发生在不久之前。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在这件事上放手。
否则,只会将程时鸢,推向离自己更远的地方。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重新弯下了腰,甚至还主动拉着那只柔软的手,重新搭上胸前那枚领带。
薄唇抚慰般,轻啄了下程时鸢的软唇。
“无论什么时候,我当然都是选择相信你的。”
“刚才只不过是我紧张过度,关心则乱了,我们拾元一向都很注重身体健康,每年都有好好体检,如果有应付不了的问题,也一定会主动来找我的,对吗?”
谢栀清柔和了神态,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
她一贯有着清醒且冷酷的自知之明,这些年来程时鸢之所以能放任自己,随时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就是因为谢栀清懂得“前任”和“发小”该有的分寸。
她不断告诫自己要有耐心,现在还不是打破分寸的时候。尤其此刻,程时鸢的周围,还守着好几条虎视眈眈的鬣狗。
有别于从前啃咬的力道,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