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更多演戏的知识。
即便心灰意冷,倦怠时歇息,也要挑最高的那根枝栖息。
程时鸢几乎从来没有一刻,停下来,往下看过。
直到她忙碌半生,被恶疾逼迫着,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只有“活下去”这个需求,她才开始恍然思考,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她的人生,能在这25天之后,得到延续。
她只想放慢脚步,品味自己活着的,每一天的风景。
抬手摸了摸,这个从不肯叫她一声“姐姐”,好像这样就看不见她们之间隔过多少时光的小孩,程时鸢笑眯眯地说道:
“功成名就,活得久都会有的。”
“至于继承人,那有什么好当的?”
她见过太多被这个位置,改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了。
这个位置,能把情绪鲜活的爱哭鬼,规训成一台理智又沉稳的机器。
也像一块巨石,倏然降落在一个艺术家的生命中,让她往后余生都再也不能握画笔,只能背负着那座山一样沉重的责任,连那股梦碎的不甘愤恨,都不知安置在何处。
啊。
倒是也有一个,起初一无所有,什么都要靠血腥争抢、手段如雷霆的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