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里的哭声,变得愈发强烈。
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歇下去。
错过了早餐的时间,沈凌熙难免有些心疼程时鸢的肠胃,哄着人让她起来吃午餐。
“之前你在家里总挑食,我开掉了那么多厨子,看你中餐也不喜欢,西餐也不喜欢,原来是只爱吃谢栀清做得东西。”
“好在我请的大厨,认真地学了她那几手——”
餐桌上的味道飘过来。
程时鸢很轻易地认出了,是之前游轮晚宴上,谢栀清做的三葱爆龙虾,黑椒蒜香牛肉粒和炒饭的味道,但她没有动弹。
沈凌熙顿了顿:“老婆不吃饭,是想被我绑起来,以后都靠注射营养液过下去吗?”
“你绑吧。”
程时鸢嗓子哑得几乎发疼,却不以为意地开口:“反正你更喜欢不会说话的我,恨不得直接把我做成尸体带在身边,不是吗?”
沈凌熙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从善如流地低下头:“我错了,是我刚才不好,我疑心病重,不应该不相信你。”
“……”
程时鸢没吭声。
只是单纯地抬起手,再度面无表情地,挠向左手手背那抓挠破皮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