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转过头,重新捧住那张脸,亲上了那修长的颈,好像想要亲吻上那闪闪发光的自尊。
谢栀清喉咙紧了紧。
掌心却一点也不舍得用力,不敢顺应此刻的内心,将人狠狠按进怀中。
只能忍了又忍,修剪整齐的指甲都陷入掌心皮肉里,隐忍地从唇齿里挤出提醒:
“……拾元。”
她知道程时鸢这两天身体都会特别敏感,所以为了尽快帮她恢复正常,谢栀清一点都不敢刺激她。
程时鸢却变本加厉地,喜欢看她故作平静,实则黑色眼睛里都要冒出暗火的模样,故意笑着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很轻的,极痒的痕迹。
直到谢栀清无意识地抬手撑了下身体,掌心落在她身后的玻璃上,拍出一声响。
程时鸢吓了一跳。
却像是受惊的兔子,直接往人怀里跳。
“啊呀,也不许吓我。”清脆的声音在她怀中笑着响起,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却也狡黠地道:“更不许折腾我哦,因为我身体还没好。”
谢栀清闭了闭眼睛。
再拿她没有任何办法,无可奈何地应:“嗯!”
有谢栀清以身作则的禁欲,加上她因为不满,对其他人愈发虎视眈眈的凝视,那间独特的多人病房,在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里,空气里都是清心寡欲的味道。
这天。
程时鸢戴着耳机,陪着陈楚星听了会儿之前录了一半的新专辑,又听了听之后几首的demo,在她耳边小小声夸完彩虹屁之后,跑去和望舒玩病房里翻出来的小游戏。
夏知燃路过时,看见她们俩各自拿了个塑料小锤子,对着盘子上小企鹅旁边的蓝白冰块,认真地敲。
她神色微妙,又带着几分讥讽:“这好像是,亲子类益智游戏?”
“亲子”两个字,发音咬得极重。
程时鸢头也不抬,明明都没有规定输了的惩罚,却格外有胜负欲。
她在思考敲哪块,才不会让企鹅掉下去。
倒是望舒眨着眼睛,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那输的人,要叫赢的人妈咪吗?”
沉迷思考的程时鸢,顿了一下。
耳朵本能地捕捉到了,属于望舒的那道,超可爱的声音,好像猫咪叫。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而本来打算过来提醒她的夏知燃,登时黑着脸停在原地!
她现在根本不想看到这两人分出胜负,只想过去掀翻这个弱智游戏的格子盘。
偏偏胜负欲被那声“妈咪”激起来,瞬间爆棚的人,还很无耻地朝她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