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琳:“我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
“那你知道我得知真相后,回忆起看见你们在草坪上闲谈漫步是什么心情吗?”
普琳脑海中只冒出两个大字:背叛,她懊恼,之前的一次次轻忽现在回过头来看竟然都成了埋下的炸弹,当它引爆,碎片能穿过时间在她脸上迸炸出无数痕迹。
她低下头说对不起。
和冬摆摆手:“我也不是质问你为什么不帮我惩罚他的意思,我知道你那时候潜在水底,并没有掌握大局,处境艰难,需要尽可能地跟人联系团结,但你为什么后来不跟我说呢?”
“你觉得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当着库帕的面发狂?你觉得我会破坏你的计划,让库帕暴露在阳光之下,害你无人可用?”
普琳摇头,还想上前握和冬的手,她已经明白过来,知道和冬一直纠缠在小情而不去追究自己对错的意味,她错的那么多,可和冬不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只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对她。
“和冬,这不公平,一直都是你在说,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和冬的眼睛久违的酸涩了,她笑道:“你该怎么解释?是说巧合、是偶然、是你没有预料到,还是刨根究底的跟我忏悔,说是因为你无法信任我?”
“可爱情的基石不就源于信任吗?”
普琳叫道:“和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和冬说:“那好,我正好有一件事还不明白,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签署的自愿放弃声明从来没被送到军部备案吗?”
普琳一怔,只听到和冬说:“你知道我从军多久、在战场待了多久才得到这个军衔吗?它代表我的前半生,我所有的精力、所有的付出,但后来亨瑞找到我,我才发现它是咱们两个在一起的障碍,所以我也跟你一样清除了它,我花了很长时间让自己接受这个事,然后……”
和冬停顿,呼气,她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事实,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再站起来,但当着普琳面重新提及,她除了几乎平息的愤怒、痛苦,竟然还有一丝委屈。
“然后,就在那天,我突然发现,那份声明从来都没被送到军部,你根本没打算跟我结婚,什么国王不准许啊,什么路易斯啊,都只是糊弄我的借口,其实早在你不愿意跟我进行精神结合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的,其实我也知道你的为人,但我觉得只要有一点爱我,就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所以我选择相信你。”
普琳听见和冬说:“现在想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