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提着裙子、挺着大肚子走从宫门到停车点的这一截。
如此满肚肥肠、纸醉金迷、只知压榨剥削毫不反哺民众之辈,竟然站在王座一侧,安然坦然的分享着国王赋予他们的权力。
帝国的对外战争越激烈,普通人对为富不仁者的敌视就越重。
昔日,刚从军事学院毕业的易达伦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痛恨骑在自己头上的贵族,也不屑与他们为伍。
但今天,他却不同于年少时的愤慨外露,于停车点豪车聚集处回首,恍然发觉赛普特宫金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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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达伦没让人久等,宴会结束第三天就来投诚。
普琳安排他退役转岗至首都星一区的治安警察支队,军警两套系统,有不少立下战功退役的士兵都在警察队伍里,她给的职级对易达伦来说绝对不能算侮辱,甚至还比他预期更好一点。
所以他很快就朝普琳引荐自己的战友。
侍女抱怨这个人贪心不足:“就是装也要装出来一副尽忠职守的样子吧?刚出来谁知道他是龙是虫,还没拉出来溜溜就敢伸手讨东西,也不怕被人剁了手。”
普琳走向观礼台,看着不远处正忙碌着拆除庆祝装饰的侍从,轻声道:“你不懂,我就盼着那些人来呢。”
她不能忍受自己跟和冬如今相隔百万光年的局面。
和冬的释怀决绝、行礼拒绝时的场景,即使午夜梦回也会让她感到心悸,就像抓一把怎么也握不住的沙,手紧时也如瀑布直下,丢一粒沙子都让人心痛,她只能在下面结一张网。
就算和冬不原谅她,就算这样做还会惹人生气,但这人一定要在自己身边。
只有在身边,只有在看得到的地方,哨兵才有可能回心转意。
她拿和冬没办法。
和冬可以杀敌人、杀叛徒,但会为难曾经跟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吗?
只有他们才能捉住她。
只有他们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
侍女即使心里存疑也不敢多问,给女王戴上首饰,见人一直看向外面,还以为她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太好……”
侍女轻声嘟囔:“气象局说是数据库抽到了灾年,这几天阴沉沉的,还总有风沙,看什么都跟蒙了层土一样。要是在塞巴斯蒂安就好了,可惜夏天已经过去,只有等到冬天您才能出去度假。”
塞巴斯蒂安没有塞巴斯蒂安公爵。
普琳回头,侍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低头道歉:“陛下,我……”
“陛下!”
侍从官站在门口:“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