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大名鼎鼎的骑墙派也有荷尔博公开的反对者,这些人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从头到尾都摸不到一丝联系,但她怀疑他们是荷尔博留在军部的暗手,没有证据,就凭借她对这个老师的熟悉。
“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老师在监狱一切都好,我有事要问,”她点亨瑞当领头人,这个被冷落许久的前任首席侍从官激动的发抖,和冬说:“每一个你都要亲自去请,坐车,就像你平常对我那样,倨傲一点。”
这话一出,原本还艰涩冷凝的气氛顿时裂开一道口子,侍从官们面面相觑,亨瑞涨红着脸,还想说什么,和冬已经嘱咐他们将人带进赛普特宫。
亨瑞:“他们怎么敢来!”
普琳彻底撕开‘向导’、‘公主’披在她身上的温柔面纱,首都星杀气重重,军队哗变的消息又传了出去,但凡长点脑子都知道赛普特宫是龙潭虎穴。
“这就要看你们的了,”和冬轻松道:“你们应该比我更有办法,只要让他们相信女王对我情深不移,我想会有人愿意为他冒险的。”
她从不怀疑荷尔博御下的手段,就像相信普琳能捏住他们一样。
和冬留下四个侍从官:“现在,跟我去军部大厦。”
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
赛普特宫。
普琳听从玩伴建议特意开放了一个宴会厅,用来容纳那些能冲破封锁、不太好直接得罪的支持者。
而她也在这些人重重簇拥之下走出书房来到宴会厅,侍从官训练有素的抬出屏风隔断遮挡视线、布置鲜花、吩咐厨房准备餐食,还有人当即坐下弹奏钢琴。
优美流畅的音乐在大厅响起,就像是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原本惶惶不安的男客女客找到熟悉的节奏,那种‘帝国即将完蛋、我们都要完蛋’的氛围再也维持不住,人群正中央隐隐有被挟持之意的格林公爵悄悄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擦头上的汗,脸上带着真假难辨的怒意说:“女王也真是任性。”
能把这当成一场梦、当成女王的任性,真是太幸福了,几个人交换眼神,在他们的示意下,有人下场邀人跳起了舞。
那些在军队哗变后第一时间被自己家族、丈夫家族送进来的玩伴,除了刚开始的惊慌失措,见到依然平静的普琳,瞬间就找到了主心骨。她们就像是还在卡特琳宫一样,跟普琳谈论蕾丝上的钉珠样式、脖间的项链,也不管她有没有应和。
对她们来说,这才是玛丽当王后时正常的宫廷生活。
有个叫阿德莱德的向导朝她们展示自己孩子的照片。
“是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