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虫这样躺一晚上。这种事情你我都不想发生吧。”
白却自我认知非常清晰。不过现在看来休洛斯是害羞了,他也有点心虚,于是拿了杯水来,把药递到雌君唇边:“来,休洛斯。”
休洛斯抿着唇,看见药时竖瞳极其轻微地缩颤了一下,他抬眸盯了白却半天。
电光火石间,白却似乎理解到了休洛斯的含义。
——他不信任我。
白却有些苦恼地蹙紧眉,却见休洛斯缓缓低头靠近了他的手。
最终还是选择就着他的手吃下了药。
白却的睫羽微动,若有所思地看着空下的手心,歪了歪头。
两虫背对着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休洛斯总算是恢复力气了。他刚一侧过身去,腰身就被一双手环抱住,对上的是一张睡得安详的脸蛋。
这脸蛋的主虫还迷迷糊糊地凑过来,霸占了休洛斯一半的枕头,蹭了蹭他,然后嘟哝了一句“抱枕好大”,就又安心地把他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
做了坏事就这么心安理得睡了——?
休洛斯阴沉沉地气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或许应该趁这只雄虫在做美梦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醒,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很快有了新的发现——翅囊又麻又痒。
这种麻痒类似于伤口愈合时发出的讯号,他的骨翼在白却的精神力冲刷下成功再生长了。
这就是你所谓对我的“救赎癖”吗,究竟还有多少雌虫被你这样救赎过?如果你喜欢残缺,当我不再残缺时,你又会是什么态度?
你知道你救的从来不是一只会对你感恩戴德的雌虫吗?你的施舍与我的坚持背道相驰。
休洛斯阴测测地盯着白却半晌,最终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了掐,眸光微沉。
“……小混蛋。”
*
雄虫别墅。
琥珀一脸郁郁地看着桌子。上面摆着一份宴席名单,加西亚要求他亲自整理。
邀请函上面涂涂改改写着“白却·爱因斯坦”与“休洛斯”两个名字。
“为什么非要把这两只虫邀请来!”琥珀薅着自己淡蓝色的头发,“那个稀奇古怪的白却也就算了……这个休洛斯到底是哪儿蹦出来的雌虫!我记得当初根本就没有这只虫的存在!他到底、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的……”
他咬着自己的指甲,“我必须让这两只虫参加不了宴会。对……就是这样,我不能让加西亚发现我做过的事……他绝对会杀掉我。”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