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全?身上下冒,白却?难受得?厉害,不住地摁着太阳穴。
他真是讨厌死这个发高烧似的求偶期了,难怪雄虫成年之后大多?数会尽早成婚,除了承担社会责任,也实在是求偶期太难熬。
白却?赖在浴缸里,想起休洛斯那可疑的表现。他现在怀疑这篇大纲文学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单纯木讷”的“主角受”,按照原文的时间线休洛斯现在可能已经?怀上了蛋,但这些天下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妊娠的前期症状……嗯……胸肌变大算不算?
太烦了。
思考这种费力的事完全?就不适合我。
“雄主?”
休洛斯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白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雌虫站在门外,与他一墙之隔,声音平稳:
“你换下的衣服,需要我帮你一起洗吗?”
“不用。”白却?说,“我自己可以扔进烘干机。”
“可那上面沾了血吧。”
“那也不需要。”白却?眯起眼睛,他直起身从浴缸里坐起来,从一旁暗格里掏出一把枪,悄无声息地上了膛。
休洛斯仍然?没有离开,白却?能够感知到他的气息,他就这样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透过磨砂的门依稀能见到一个模糊而高大的黑色影子?,那只火焰似的红色眼睛正透过门直勾勾地望向他。
一切对峙静谧无声,时间拉长成互相试探的战线,只有浴室细微的“滴答”“滴答”水声彰显着时间正在流逝。
“我没有多?余的意思,雄主。”
过了大概好几分?钟,休洛斯率先撤回了目光。
“我只是想来告诉您——”
休洛斯再次朝着浴室走近半步,无比贴近,白却?甚至能看见他存在感鲜明?的锋利五官在玻璃上显出深邃的影子?。他敲了敲门,在这种封闭环境下,像故意隔着一层纱朝着他的耳朵说话。
“洗完出来,别忘了吃饭。我还做了您爱吃的芋泥烤蛋奶和红糖酥饼。”
话毕,他利落地转身离开。白却?垂目注视着手.枪,沉默了一会儿,将身体烘干,光脚勾起睡衣穿上,随手将枪塞进兜里,打开了浴室的门。
水汽争先恐后溢出,银发雄子?缓缓现身走出房间。
“休洛斯。”
他靠在墙边,像以往那样看休洛斯系着围裙做饭,目光瞥过他动?作微微凝滞的右手。
“你的手,真的是不小心划到的吗?”
休洛斯顿了顿,他回过头。白却?只穿着睡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只要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