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只雌虫。”南溪顿了顿,“你真的要带他走,哪怕会有被暴露的风险?”
“当然。”
白却将大半个脖子?缩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银白长?发.漂浮在水面,和艳丽的玫瑰花瓣混在一起,嘴唇和脸颊也染上绯色,漂亮的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有种糜烂的圣洁。
即使同为雄虫,南溪有时候也会被白却这张脸迷惑,更何况其他雌虫。
过和白却相?处这些?年,南溪比其他虫更清楚,他秾丽的外表下藏着的是比水晶更为纯净、也更难捂热的一颗心。
时而剔透如孩童,时而冷漠如霜雪。
爱上这样一只雄虫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个时候就不怕麻烦了。”南溪说,“因为他怀了你的蛋,是不是?”
“嗯。”白却并不避讳。他开始在水面上无聊地?吐泡泡,又含糊地?强调,“准确说是疑似。”
南溪见他这样散漫的态度,忍不住问:“你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吗?”
“我需要对他和虫崽负责。”白却思考了一下,“可能有点喜欢。”
休洛斯的脸、身材和性格等方?面都很符合白却的审美。
像感情这种东西,无法理解、只能感受,也许能够被精端机器转移和复制,可底层逻辑里附带的“熟悉”与“敏锐”,也无法被解构和创造。如果要说什么是宇宙最玄妙的东西,这就是了。
能够察觉到那日常生活中分毫的情感波动,对白却来说已?经十分珍贵。
“‘有点喜欢’就像是对一款新上市游戏的爱,大多数时候就像昙花一现,支撑不了多久。”
白却不置可否:“对于我?来说,他是我?重要的家虫,我?会努力对他负责。”
“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南溪叹了一口气,“不过就先这样吧。那只雌虫的身份还不明朗,但绝不那么简单,到时候如果真的要在自由和家庭之?间?选一个,你该怎么办?”
“……”白却沉默,“你这个问题很流氓。”
“我?说的是事?实。你现在不愿意听只是因为你懒得去思考。”
白却靠回浴缸边缘,撩起濡湿的眼帘,以他一贯的懒惰态度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听上去真像“爽了再说”这样的渣雄论调,南溪很想?提醒白却不要这么欠揍,迟早有一天会翻车。
但劝了他也不会听。
白却无法精确地?分辨“喜爱”和“亲近”的边界,于是像用最简易粗暴的万能方?程式解数学?题一样,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