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瞥了他一眼,见白却的眼睛都已经重新闭上,哼了一声?。
“雄虫。”他霸道地叫了一声?。
现在这个点,他突然这么叫一声?,总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白却迷迷糊糊地应他:
“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可不想起来了……”
“……”休洛斯表情僵硬又危险地盯着?白却即将陷入沉睡的背影。
又乱撒什么娇,他说的那是这种事吗!把他当什么了?
“你?……”他咬着?牙要反驳,但见白却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他磨磨牙,还是没大声?凶这只雄虫。
过了一会儿,白却那边的动静彻底安静下?去,休洛斯神色复杂,低声?说:
“下?次,不要随便接别虫的东西。不是每一只虫都值得相信。”
“至于克洛伊,那只老雌虫。”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我也没办法彻底相信他。也许图景的破碎,是在告诉我,早该忘记这一切。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对于他的死毫不惋惜。但值得笑话的是我做不到。我恨他太?老,死得也太?早。以?至于我根本还没有搞清楚那一切——”
他又看了眼白却一动不动的背影,从他的视角能瞥到雄虫闭眼时?显得尤为纤长的睫毛,像片过分精致的扇子,在月光下?闪着?清冷沉静的光泽。
雄虫抱着?枕头,长腿微微蜷缩起来,已经睡熟了。
休洛斯盯他半晌,皱起眉说了句“麻烦”,扯了一大半的被子给他盖过去。
白却幅度轻微地动了动,但没醒。
这样靠近了,休洛斯又直面地观察到他无瑕的脸,嘴唇轻轻抿起。每次当这只雄虫睡着?的时?候,空气安静下?来,休洛斯总觉得他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休洛斯坐回去,望着?不远处的虚空。白却是累了,但他现在有些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无意义的片段,像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仔细回想又是一片空白。
包括肚子里这个,现在又是动了一下?。
休洛斯不耐地按上肚子:“安静点,死孩子。”
为了避免把雄虫吵醒而又要经历复杂的哄睡阶段,休洛斯骂得很小声?。
过了一会儿,白却仍然毫无反应。休洛斯慢慢地放松下?来,朝着?天花板嗤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毫无自知,”休洛斯又对着?白却的背影冷哼道,“那块手镯是那只老雌虫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在他们教徒的观念里,给了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