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被谁狠狠咬上一口似的。一双胳膊撑在墙壁上,水流从发尾流经红肿的腺体,顺着后背肌肉隆起的弧度坠落,赤红的染料被冲刷成一条细细的痕迹,仿佛躺在丰隆山谷沟壑中?向下流动的红色溪流。
水珠从湿透的前额坠落,休洛斯五指插入头发,将发丝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其下蹙成山峦的眉宇。
保持着撑在墙壁上的姿势好一会儿,休洛斯才?垂下脖颈,轻轻低笑了一声。
他发现自己确实变了。在决策时他不会关?注别虫的想法?,就算在立场相对时,他也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决不允许脱轨失控。
现在优柔寡断似乎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休洛斯不明白心中?的顾忌从何而来。害怕被白却拒绝?还是说,本质上,他担忧白却为了皇室的利益,不会帮助他。
二选一向来是道难题,它把两方量化,试图让其中?一方胜出。而当自己被放在天平的一端时,隔着飘渺的谎言与试探,他看不清砝码的重量,却始终有种?虚无的失重感向他坠来。
休洛斯暂时还不想面对这道难题。
或者说,他不想只?有被选择的权力?。
休洛斯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他更喜欢掌握主动权,如?果白却登基后为了皇室的利益针对他,休洛斯就用崽子威胁,进宫把虫皇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