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类要老娘亲自来验货。”那道声音很快凑近,此刻响在头顶。
琥珀抱着膝盖往箱子角落里缩。
头顶的箱盖被外力徒手掰断的刹那,琥珀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
四壁油灯昏黄的光亮照进来,一个美艳招展的女子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血红色指甲扣抓着碎裂的箱盖,坚实的木头在她的纤纤玉指中倒像是片脆饼,一捏即碎。
“哟,是个嫩生生的雏鸟。”胡琴露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箱子里的小鸟在她的注视下瑟缩成一团,低着脑袋只露出毛茸茸的后脑勺。
血红指甲凑到琥珀脸前,勾起下巴强迫他抬头。胡琴干这行多年,经手的各类物没有过万也得数千,一眼辨出手底下这只的原身是中州还算常见的玄凤鹦哥,只是这种鸟儿生的娇贵,身体十分脆弱,很难见到修成如此完美人形的。更难得的是,这只小鸟面容稚气、眼神澄澈,那些喜欢把类买去暖床的贵客里有尤好这口的。
琥珀非常担心自己的脖子也遭受箱盖一般的待遇,身体细细发着抖,却兀自强作镇定:“您就是……我的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