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诈尸般从中间立起来,面上满是惊恐:“昨夜有贼人闯进来了!”
两守卫这次同心协力了,一人捂住五饼的嘴,一人制住五饼的手反剪到身后:“你小子不准声张!!!”
五饼:“呜呜呜呜呜……!”
“敢说出去——”守卫横手在脖子上一抹,“你就走着瞧吧!”
两个守卫自知失职,但还不想那么快就死,互相一对眼,达成统一想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快走快走!去叫换岗的来。今日是两年一度的拍卖,厉老板和胡老板忙起来顾不上咱。”
“对对对,今儿个柳岸来来往往人多,就算那贼人闯出乱子顶上要彻查,咱也大可以浑水摸鱼把过错推到江心那个入口的纰漏。”
柳岸最下层,八条顶着煤黑的眼圈踏入地牢门。
昨夜他惨嚎着逃跑后越想越觉得不妥,那雏鸟还丢在笼子外面,万一半夜溜走了怎么办?就算没溜成,第二天进去运送兽往江心拍卖场的伙计们一开门,看见一只小没栓绳乱跑,多嘴告发到胡琴那里去怎么办?
总之哪哪都不妥。
一整夜,八条满被窝儿里塞满了“不妥”,最终在破晓时被疯狂增加的“不妥”撵下床,找到今早负责运货的同僚,掏空了荷包好说歹说才拜托他们从别处寻来一个闲置的小笼子。
打开地牢,一群人进到最里面,发现那雏鸟还老老实实待在原处,八条登时卸下一口气。
玄化仙尊保佑,幸亏这小鸟是个逆来顺受的乖性子,要是半夜跑了,他八条就算长八张脸都不够胡琴挠的。
八条擦了把脑门儿的汗珠,看着琥珀被从地上拎起来塞进铁笼子。或许是一夜的过度紧张让他头脑搭错了筋,八条忽而认为是这只不吭不响的雏鸟救了他一命,越看越怜爱,忍不住摸出兜里半块儿糖糕塞过去,想喂一喂他。
琥珀昨晚睡得少,但后半夜不知怎的睡得十分踏实,此时坐在笼子里半梦半醒,还在留恋梦中暖融融的窝儿,鼻尖前出现一块儿雪白的糕。他倏地睁圆眼睛。
琥珀闻着糖糕甜丝丝的香气,两瓣嘴唇蠢蠢欲动。
忽然,阿葵的数落声在他脑海中响起:“……我们鸟族的规矩里,送羽毛等同人族的示爱,请一同回巢就是提亲,替你寻食物更是要生蛋的意思,记住了吗?”
琥珀马上把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扭开脸。如此说起来,他好像还欠着徐汐儿一颗蛋呢,绝不能欠更多。
八条见他躲避,悻悻缩回手,把糖糕丢进自己嘴里,这才清醒:他刚刚怎会可怜一只即将被贩卖的兽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