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拂过一般徜徉着温软。
他略一沉吟,答道:“我见小友眸光闪亮似珍,发色胜过暖阳,便觉得‘琥珀’这种温和漂亮的珍宝与你十分相称,兴之所起脱口而出,还望小友不要觉得冒犯。”
阿葵现在不仅觉得诡异,还觉得荒谬了。她坐在摇摇晃晃的小破船上,听完对面一席话像是被迫品了一壶香气四溢的茗,茶香味儿直冲天灵盖。
琥珀听不全懂,但不妨碍他知道这是在夸他,于是看着谢缘的眼睛更亮了。
阿葵十分不乐,于是用已经痊愈的手臂揪起琥珀衣角:“明明是我先取的名字,我先许诺护着你的,你倒好,别人三言两语骗着就走。你说,是玉米穗穗好还是琥珀好?”
谢缘也伸手轻轻捏了捏琥珀指尖,笑意盈盈问:“小友觉得呢?”
他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神仙,和一位小姑娘争起长短来也丝毫不感到害臊,反而乐在其中。
琥珀又前前后后反复看两人,小脑袋忙得不亦乐乎。他一面不想招阿葵生气,一面又不舍得谢缘失望,纠结得简直想要啾啾叫,最后再次给出取巧耍赖的答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