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疼痛吗?
他忽然攀住谢缘的手臂贴近他,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谢缘的脖子:“谢缘很痛吗?”
不论是人还是神,脖颈都是脆弱的要害,旁人轻易不得靠近,而谢缘居然没有任何躲闪,任由琥珀的手指在他喉结上磨蹭了两个来回,才回答:“谢缘不痛。”
他抬起手,握住琥珀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掌心紧贴在自己脖颈前的皮肉上细细摸了个遍,神色认真地垂眸向小鸟确认:“琥珀现在能够心安吗?谢缘不会痛,也不会死,更不会离开你。”
经江边一役,谢缘知晓了琥珀容易感到不安的源头,就一直在想办法解决此事。想要完全抚平小鸟的不安,只有口头的承诺是远远不够的,需得让小鸟亲眼所见、亲手所触,知道他谢缘是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异类,才能将恐惧从小鸟心里驱逐。
如今碰巧进了鬼宅,这不失为一个坦言的机会。
谢缘说话时喉部的轻微震动过电一般透过掌心又顺着胳膊到达心窝,琥珀两颊登时充满血色,浮起酡红。这竟是他化的一个征兆,就像阿葵心绪不宁的时候眼角会浮现黑色纹路,他现在情绪也激动,不过是羞的。
——原来肌肤相贴的感觉,这么好。
“谢缘……”琥珀脸红得几乎说不出话,磕绊着复述,像是为了加深这个许诺,“谢缘不痛,不死,也不会离开我。”
“嗯,我们琥珀说什么就是什么。”谢缘笑。
他一松手,琥珀的手臂立即“嗖”地逃开了。
坐在对面的阿葵看房梁、看地板,有心把桌上仅剩的一杯毒茶给闷了去死。
她正欲伸手,那老翁一瘸一拐奔回屋内,反手插上门,哆嗦着身体道:“哎呦老天爷……真是见了鬼了,老夫开门瞧见一个人影,还没看清面目他就忽然往灶房去了,我恐怕是贼立即就追过去,谁知进了灶房黑咕隆咚,人居然就这么不见了!”
谢缘端坐着,一派安稳:“老丈莫心惶,许是夜里看花了眼,财物不曾丢失吧?”
“不曾不曾……”老翁捶打着胸口走过来,“玄化仙尊保佑,真是骇死老夫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着痕迹地在桌上的杯子间逡巡。
谢缘状似无意地端起面前最后一杯装满茶的杯子,估摸着老妇人身上的混淆咒也该解了。
果不其然,去屋里拿抹布的老妇人后脚出现了:“哎呀,姑娘手上烫着的地方可还打紧?”
阿葵自从知晓这三个人族都已作鬼后再也无法保持起初的自然态度,尤其想到这张热心的面孔之下潜藏着一颗要拉她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