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灌溉,但其中必然要耗费不少财力物力和人力,除此之外还有全国推行的新型水车,这也是各部到了年节都不得清闲的缘故。
燕池渠的路线规划本来就有谢昭野的参与,新型水车的图纸也是谢昭野改进的,他如今主理工部倒是很好上手,至于御下就更不用担心了。
若说谋算人心,谢昭野敢称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是以他虽才上任却如鱼得水,更别说朝中不少人还是他的旧交。
一年前雍武帝下旨给褚家翻了案,谢昭野却并没有亮明自己褚家后人的身份,所以众人对于谢昭野忽然在有着大好前途的情况下辞官一事都众说纷纭。
今年雍武帝身体不太好,元宵宴便也没有大办,只是照例把赏赐送到了各官府里,然后请了一些在京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入宫。
即使说不大办,但这排场也还是小不了。
雍武帝就来开了个场,喝了一杯酒后就回了永和殿,秦贵妃本来就视江烬梧为眼中钉,嫌见了江烬梧添堵,于是告病没有来,江钰乾倒是来了,不过宴会开到一半就拉着他的未婚妻小两口跑外头看烟火去了。
谢昭野极擅与人交往,三杯酒下肚就能叫人视他为知己中的知己,不过他在这边交杯换盏,却也不忘注意着江烬梧那儿的动向。
江烬梧如今权势正盛,底下的官员们也是会看时势的,于是一个两个排着队去给江烬梧敬酒。
这就是江烬梧的奇特之处了——明明身处名利场中心,却依旧端坐着好似道观里的神像,清清冷冷,不似一个大权在握的太子,更像是道观里清修的道士。
谢昭野被同僚拉着又喝了一杯,一转头就发现江烬梧不在位置上了。
他随意应付了几句就走出了殿外,被冷风一吹,酒意都散了一些。
找了一圈,最终在御池那儿看见了拿着灯笼的默书。
有默书在的地方就肯定能找到江烬梧。
果然瞧见御池里的小舟上还有个人影。
谢昭野走过去。
默书发现是他,没有拦他。
“殿下怎么出来了?”谢昭野在江烬梧身后,“御池前两日才化了冰,若是不小心掉下去得把人冻傻。”
江烬梧身形顿了顿,歪过头瞥他一眼,懒得理他。
谢昭野笑着说,“臣记得年幼时第一次随父亲进宫是就是在御池遇见了殿下在舞剑,虽然那会臣才三四岁,但依旧记得,殿下舞剑的样子好看极了。”
江烬梧默然片刻,搭了一句,“那时,母后还在。她说,褚大人家有个乳名唤作雁奴的弟弟,机灵可亲,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