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野笑吟吟,“很久之前的事了,顺手安排了几只小鱼小虾进去,几年过去,总归有两个聪明人还活着。”
伤口包扎好了。
谢昭野说,“臣只会些紧急处理的皮毛手法,殿下待回宫后一定记得让默书召太医再仔细瞧瞧,伤在手上,得谨慎些。”
“还有。”谢昭野顿了顿,“殿下下次别再这样了。”
江烬梧眸子看着他。
他总是分不清,他如此真诚的时候,是三分真七分假,还是七分真三分假?
江烬梧没有说答不答应。
“你不要轻视了秦固安,他现在看着不上不下,但秦家子侄不少都在朝廷要位上,你仅靠这件事想攀扯到秦家身上,结果未知。”
“无妨。”谢昭野笑,“本就只是想撬开一个口子而已。殿下应该也知道,秦家树大根深,门庭大了,这糟污事就不会少,原先秦固安和西宁侯分庭抗礼,秦家行事还知道收着点,现在……”
江烬梧一直说在其位谋其政,这几年也一直做得很好,即使在道观住了十年,玩弄权术、制衡朝堂却好似天生就会一样,谢昭野深知,江烬梧怕也是早就意识到了秦家的问题。
即使不斩草除根,也必须打压秦家的气焰。
江烬梧冷声,“你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次倒想得开。”
“那殿下可真是了解臣,谁说臣的目的只是秦家了?”谢昭野扯扯嘴角。
“你还想做什么?”
“安王府里头那个真是连被圈禁了也不安分,还想着向秦家投诚作妖。”谢昭野眼尾轻扬,“当初臣便说了,殿下能对三皇子下死手,又何必留四皇子一条生路,还让他有这种那种的奢望。”
江烬梧:“所以?”
谢昭野道,“殿下已经给过四皇子机会了,是他自己还不安分想蹦跶,臣便顺手把他本该有的结局还给他。”
谢昭野又笑,“本来是打算晚上放灯是对殿下和盘托出的,当做是臣回京送给殿下的礼物,没想到殿下会在这里受伤……”谢昭野笑意淡了淡,“看来,今天的灯是放不了了。”
江烬梧抬抬眸,看着他,“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说,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
谢昭野认认真真说,“是为殿下的前路扫平障碍。”
江烬梧有些想笑。
罢了。
“好,多谢谢大人。”江烬梧声音低哑,“孤回宫了。”
谢昭野想拉住他,反应过来自己差点碰到江烬梧的伤口,又迅速收回手。
看着江烬梧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