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手”抛诸脑后了,江烬梧就头疼。
——这就是雍武帝病后他把大朝会改成十日一回的缘故。
江烬梧揉揉眉心,苦中作乐想,幸好他们只是在下面吵,不然这架势恐怕就是他去拉架也得被喷一脸口水。
再往下扫一眼,最置身事外的某个人不但一脸看好戏,还仗着大家都在互喷的互喷,看人家互喷的目不转睛看人家互喷,没人注意他,竟然堂而皇之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糕点。
江烬梧:……
发现自己被抓包了,谢昭野半点不觉得羞愧,把糕点咽下去之后还苦着脸隔着老远指了指自己嗓子,无声说了几个字跟他撒娇:噎嗓子!
江烬梧面无表情想:怎么不噎死你?
不出意料,下面吵到双方都精疲力尽了,话题早拐出去不知道多远了,几乎都在人身攻击,原本的事倒是一点没吵出个解决办法。
江烬梧留了裴虎、苏允还有户部、兵部、吏部几个主事的臣子,顺便把谢昭野也留下了。
君臣几人转移阵地去了议政殿的偏殿,宫人们已经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诸位看看这个。”
江烬梧一个眼神,默书会意,将一封夹在奏折里头的急信先递给了裴虎。
他喝了半盏茶的功夫,几人已经传阅完了。
苏允眉头紧锁,“敢问殿下,这封信是何时送来的?”
江烬梧道:“今早。陇州守将王锵将军派了驿使跑死了三匹快马才送到的。”
苏允心头一跳,思索着太子的用词,无疑都在突出一个字——“急”。再联想到方才朝会上太子提到的南溧女君送来的陈情折子,心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陇州,位于大魏的南边,相邻的便是南溧。南溧前脚说去岁受灾,请求减免岁贡,后脚,陇州守将就急信上报说陇州军营突发不知名的寒症,已经病倒了一批士兵。这会是巧合吗?
“秦大人怎么看?”江烬梧看向兵部尚书秦川穹。
秦川穹,秦国公第三子。他和江烬梧还有层关系在——雍武帝给江烬梧赐婚的秦家三娘秦羽翩,就是他的嫡长女。
秦川穹是秦固安三个儿子里最出息也最有能力的一个,秦固安甚至有意愿想越过长子,让他继承家里的爵位。所以秦贵妃才心心念念想撮合他的女儿和五皇子的亲事,结果最后没能掰得过自己儿子的意愿。
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把话头扔给他,几个呼吸间,秦川穹的思绪转了好几圈。
他沉吟片刻,目光在殿内众人身上扫过:“启禀殿下,臣认为,陇州之事,确实蹊跷。南溧